小盼搞了這麼一出,以往的和諧表象碎得稀巴爛,目前就是一個極其混亂的狀況,連鄭義這種自己人都開始找不清東南西北了。
三個外來學生,其中一個暈倒栽在小盼手裡,另外兩個手足無措地呆立在一邊,誰都不敢靠近,覺得全世界都要害他們。
而一秒變臉的小盼此時死掐著長髮女孩不鬆手,一邊兒的常首富半張著嘴看看我們又看看小盼。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小盼身上,不解的問道:“咱們都跑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幹這個……”
而小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們有回頭路嗎?”
陳志悄悄湊了過來,“烏眼兒哥,現在是啥子情況?”
我回頭輕聲說了句:“等會兒再跟你說。”
另一頭的何其幸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對小盼的入夥請求不置可否,我估計他是想多套點兒話。
於是我一臉無奈地說道:“你說你把她敲暈幹啥,馬上就要換地方了,那你敲暈你就自己揹著吧,我真是服了。”
然後又指著那兩個小鵪鶉:“你不是想入夥嗎?那倆你也一起管理上,走走走,一起攆到車附近,你們先走,我們在後頭跟著。”
那兩個學生臉都白了,望著我的眼神裡寫著一句話:你竟然真是個畜生。
我對他們是又同情又想笑,可現在只能委屈一下這些小屁孩兒了,誰叫他們誰都信呢。
而那個小盼也是個狠人,竟然從鞋裡抽出一把小刀握在手裡,這一手給我們幾個看得眉頭一皺。
她把長髮女生推給了另外兩個人,拿著刀沉聲說道:“你們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誰要跑就別怪我不客氣。”
最後那三個學生二拖一在前面艱難地走著,小盼在後邊監工,常首富喪眉耷眼地跟在她後面,而我們四個遠遠地落在最後,乍一看跟流放隊伍似得。
鄭義看我們距離夠遠了,連忙用手捂著嘴小聲說道:“哥哥們,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個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歹毒?”
何其幸四處看了看,湊過來說道:“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直到那天晚上我問她是不是也被男人騙走的,才反應過來。”
陳志和鄭義都把耳朵支稜了過來,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樣子。
何其幸用一隻手點在另一隻手掌上,一條條分析道:“你們看啊,首先就是現在的女孩哪有那麼好騙,尤其是思佳那樣的,磨破嘴皮子也不可能讓她跟個男人走。”
聽到這裡鄭義疑惑地問道:“但那個租馬的小女孩可是親眼看到有一個男人的。”
“你也知道那是小孩,估計六歲都不到,思佳是什麼髮型你忘了?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看髮型分男女,我猜她說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思佳。”
陳志小聲感嘆一句:“這也行?”
何其幸“嘖”了一聲:“這有什麼不行的,現在有多少成年人都分不清男女呢,你還能指望那麼小的孩子嘛?如果換成女人用各種藉口去誘騙思佳的話,還可信一些。”
“再有就是,你們看那個常首富,像靠譜的人嗎?”
鄭義和陳志一起搖了搖頭:“不像。”
“對呀,我們都看得出他不靠譜了,另外三個人能不知道嗎?這種人他們還把他留下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不信他信口雌黃說是我們偷走的人,另外三個人就會信,被抓的小姑娘們玩兒命逃跑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他們憑什麼覺得是別人把人偷走了?”
“除非他們確定這個人是不會跑的,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裡至少有一個是他們自己人,而且你們想,那小姑娘真跑出來第一件事兒肯定是找人、報警,這些人不趕緊跑就算了,還敢來咱們這兒找人,他們膽子未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