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世界各地的人都有可能來她家,她可以透過他們看到全世界,為什麼還要出去?
“山下有什麼意思,還是遊客有意思。”
圖瓦人一般會說圖瓦語和哈薩克語,老一輩能熟練用普通話的很少,年輕一輩就不一樣了,阿雅的普通話雖然有些生硬,但非常流利。
阿雅熱情地引著我們向小院門走去,可能是怕新來的遊客誤會,她還特意說明了一下。
“我們這裡大門走牲畜,小門走人。”
她那一雙英氣的丹鳳眼笑得彎彎的,秦晃和秦瑤都笑笑表示理解,而陳志反倒有些猶豫,他也是第一次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想什麼呢?進去啊!”
陳志抿了抿嘴,然後把陳小花領到大門跟前,低頭跟陳小花說:“你個人走嘛么兒,我們在人家的屋頭,就要尊重人家的規矩。”
說完輕輕推了陳小花一下,自己又回到了小門口。
我盯著他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只能說算他有素質吧。
陳小花也很給面子,揹著書包甩著屁股就進了院子。
阿雅領著眾人進了正中間的木屋,屋子裡的裝飾簡單,大多是用來展示的傳統樂器和服飾,牆上還掛著一幅成吉思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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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沿著屋邊坐成一排,阿雅用圖瓦語唱了一首迎客民謠,她唱歌的時候眼裡閃著亮光,配合著輕快舒展的肢體動作,一點兒班味都沒有,這孩子是真愛幹這個活兒。
一首民歌唱罷,她為大家端來奶酒,帶領著我們以圖瓦人的習俗喝下這杯待客酒。
秦晃和秦瑤坐在正中,他們左手端杯,先是用右手無名指沾一滴酒,這是敬天,再蘸一滴酒,這是敬地,最後又蘸兩次,分別是敬眾人和敬自己。
奶酒口感順滑,帶著一股醇厚的奶香,兄妹兩個人看樣子是有點喝不慣,但出於尊重還是喝了個乾淨。
阿雅的家人會輪流上山和她一起接待遊客,今天來得是阿雅的堂哥巴圖,小夥子面板黑黑的,看起來精神氣特別足。
儀式結束以後,他操著一口變調的普通話給大家講解他們日常的生活用品,比如牆上掛著的動物毛皮。
“這個是水獺的毛,這個做毛可以呢,但是吃呢嘛不行,不好吃,酸的,現在不可以。”
意思就是他們留存下來的一部分毛皮是以前行、現在刑,看看就得了。
趁著巴圖給大夥講解的時候,我跟阿雅單獨聊了一下。
“你們有時間做嚮導嗎?我們這裡有個客人想看看喀納斯的湖,包括那些野湖。”
阿雅一聽皺了皺眉:“那太多了,要很多天,我和巴圖可以在沒有客人的時候輪流帶你們去。”
看來這就是可以的意思,我當即表示價錢好商量。
事實上,喀納斯的高山湖泊遍地都是,誰知道有多少個,還真能帶他全跑一遍不成?
就是做個樣子而已。
一切敲定後我們開始閒逛,這個秦晃不愧是網紅,平時看著沉默不語的,可一旦遇到好的景色就不一樣了。
“哥,你站這兒來。”
“說了多少遍了,低頭。”
“你到底吸氣沒有?”
秦瑤和秦晃極其默契,兩個人多餘的廢話從來不說,秦瑤只要一舉手機秦晃就戴上一個黑口罩開始擺poss,兄妹兩人就像身份對調了一樣,秦晃直接降了一個輩分,被訓得像個兒子。
“他那個帥樣兒還戴啥口罩呢嘛?”光頭對秦晃暴殄天物的行為大為不解,在他看來長成那樣別說口罩了,褲衩都可以省略。
陳志卻高興得不行,他在旅行社裡本來頂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