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不是親兄妹?”
秦瑤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我媽媽失蹤以後我爸就病了,一直是我哥和我養父在照顧,兩年,他就病逝了,那個時候這方面管得不嚴,手續容易辦,我就被收養了。”
她說完以後我們都沉默了,實在沒啥能安慰的地方,畢竟這倆一個比一個慘。
一時間山洞裡只剩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大傢伙,我有個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正在用火鉗劃拉地面的陳志就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突然抬起了頭。
“剛剛烏眼兒你說這個洞是純天然的,那個隧道是又人工挖出來的,但是他們不可能隔著石頭就曉得這裡面有幾個山洞,然後又去挖那個隧道嘛。那如果不是從外面挖進來的,也不可能是移形換影鑽到山洞頭,從裡面挖出去的噻。”
陳志這話說得彎彎繞繞,但是我聽懂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這裡和主河道之間的岩石層很厚,他們這些工具一看就年代久遠,以那個時候的技術想要直接從外面辨認幾乎不可能,但是如果是從這裡面挖出去的話,只能說明……這裡還有其他出口!”
此話一出,我們趕緊站了起來,這地方我們都繞了個遍,一共就這三個山洞彼此相連,哪兒還有什麼新的出口。
“大家到處搜搜看,頭頂腳下都看一看,要小心。”
我仔細叮囑過後,大家就分散開來去檢查這三個山洞,秦晃和秦瑤去了祭祖那間,陳志和光頭去了擺放雜物那間,我留在中間。
這間山洞最大,但除了地上擺著的火撐子和水缸,再沒有別的大件兒了,我甚至連房頂和腳底下都仔仔細細看了遍,怎麼看都不像能藏個門的樣子。
沒一會兒秦晃和光頭他們也都無功而返。
“我連那個石頭縫都摳了一遍,有青苔的地方都給翻了一遍,撒也沒有!”光頭邊說邊給我展示了一下他髒兮兮的手指頭,陳志還跟著點頭。
可這話卻讓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青苔?”
我轉頭看向牆壁上的掛毯,光頭瞬間心領神會,我倆分別轉身向牆上的掛毯走去。
站在掛毯前,我試探著伸手在那掛毯上一按,沒按動,後面是結結實實的牆壁。
我接著走向下一塊火焰紋掛毯,這塊毯子是這山洞中最大的,至少也是三米乘四米的規格,少數民族手工做的地毯可以堪比奢侈品,但貴有貴的道理,這掛毯這麼多年了看起來依然厚重結實。
在眾人的目光下,我再次抬手按上掛毯,而這次,這毯子竟然被我按得凹進去好大一塊,這後面是空的。
“原來在這裡。”
秦晃第一時間拿著槍湊到我的身邊,整個人進入備戰狀態。
雖然我們現在和後面的空間只隔了一塊軟塌塌的毯子,但我還真有點兒不敢掀開,指尖冰涼,剛動手把這毯子掀開一角,離得最近的我就聞到了一股腥臭,是一種潮溼泥土混著腐臭的味道。
隨著毯子掀起的面積越來越大,其他人也聞到了這股異味,光頭甚至試圖把鼻孔閉上。
“我去,這裡不會是廁所吧!”
秦晃探頭檢視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回道:“你見過比家還大的廁所嗎?”
大家擠過來一看,這掛毯背後竟然隱藏了另一個偌大的山洞,遠比我們一路走來看到的任何一個山洞都要大,少說也得有有一個四百米規格的操場那麼大。
這個山洞裡分佈著大大小小的水潭,但這些水潭不像外面的地下河那麼水量充盈,甚至快要乾涸了,與其說是水潭,不如說像雨後的水坑。
雖說這裡的水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沒什麼大東西,但是我們幾個愣是不敢抬腿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