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何其幸叫住了小盼:“我們跟你去找那個短髮女孩,你不是說她腳崴了嗎?別忘了她還自己呆在野外。”
小盼聽後連連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去吧,我也怕她出事。”
何其幸的車就在附近,我們把行李裝在車上,確認了下車子沒什麼問題也就不準備亂開了,要是跑沒油了那就很操蛋了。
何其幸拿出車裡的麵包乾糧的什麼的給大家分了分,隨便墊了墊肚子我們就開始在附近搜尋。
“那地方有什麼特徵你還記得嗎?”
小盼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是個樹林。”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心裡卻想著真夠離譜的,讓一個小姑娘跑樹林子裡等人,你聽聽這叫什麼道理。
但她這麼說了,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也得去瞅一瞅,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就看到了一片樹林,我們也就順勢進去準備看看。
這裡的樹林不像喀納斯那邊那麼茂密幽深,相對來說稀疏一些,樺樹摻雜著松柏,陽光也能打進來,看著倒是沒有那麼危險。
眼瞅著我們要往樹林子裡鑽,幾個學生有點兒不敢進了。
,!
“大哥們,我們有點兒害怕,要不我們就不進去了。”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那副兔子一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行啊,你們在外面等我們,我們儘量天黑之前出來。”
說完我就扭頭往林子裡走,這時不知什麼野鳥叫了幾聲,接著就聽見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那幾個學生又跑著跟進來了:“不了不了,我們還是跟著大哥們吧!”
陳志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烏眼兒哥,我以前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
我搖搖頭:“你比他們可強多了,第一次在可可蘇里見到熊的時候你可是一個筋斗雲就翻走了。”
說完我就忍不住笑了幾聲,陳志扶了眼鏡一句話都沒說。
接下來我們繞了大半個樹林,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問小盼她也說不知道,感覺這些地方看起來都差不多。
幾個學生也點點頭:“就是說,要不是跟著你們我連方向都分不清,這看起來長得都好像啊。”
這時鄭義看著一旁的樺樹說道:“仔細看還是不一樣的,這棵樹幹上的圖案好像人啊。”
“人?”
聽了鄭義的話大家都有點兒好奇,要說樺樹樹幹上的瘢痕像眼睛那倒是很常見,但卻沒見過像一個人的。
我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還真不了得,樹幹上的瘢痕七零八落,但是看上去確實能拼湊出一個人的身形,看起來跟普通人的身高類似,人頭位置的瘢痕甚至還有隱約的五官凸起,往下看去依稀還能辨認出肩膀膝蓋這些地方,這都不需要聯想,明晃晃的就是一個人類的形狀。
這個人形不像是直愣愣地站著,而是像有一人被捆綁在樹上垂著頭昏睡了過去,然後被原封不動的包裹在了樹皮裡。
“這不會是一個高階版到此一遊吧?”
男學生說了下自己的猜測,卻被一旁的短髮姑娘懟了一下:“怎麼可能有人這麼無聊,而且你看這個鼻子還是立體的,怎麼可能是刻出來的?”
“來,你們讓一下。”
如果沒有人皮草俑的事兒我還會覺得是大自然的巧合,可這片土地顯然不正常,我撥開了幾個小孩兒,然後掏出自己的鑰匙串,那上面有一個摺疊小刀。
我開啟小刀對準了那樹幹上的人影腰部,稍一用力就劃開了一個小口子,一陣微風吹過,樺樹的枝葉輕微搖晃了一下。
其餘人一直圍在我的身後屏息凝神地盯著我的動作,此時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小口。
“媽呀,這是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