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要走上二百公里的車程才能到。
路邊不少麥田,估計再有一個月就到了收割的季節,長勢特別好,偶爾還能看見幾片油葵,現在正是花期,金燦燦的看的人心裡敞亮不少。
這一路剛開始還算好走,一開始沿著219過道晃悠,還有有一段是白喀旅遊專線,但出了這條專線再向北走可就沒那麼悠哉了
最後條顛簸的小土路窄到只能容納一輛車通行,好在這路上除了我們半天也沒見著別人了,不然匯車場面相當尷尬。
“海哥,你倆怎麼跑這麼老遠啊?”
眼瞅著這路越走越偏,我實在沒忍住問出了口。
“我怎麼說也是個逃犯,我媽說住偏點兒安全。”
我現在懷疑張海詭異的腦回路可能是遺傳了他媽,指著周圍成片的山林問他:“這兒到底看起來哪裡安全?”
哪知道這一下給張海說火了,一把子扇在我後腦勺上:“張個大嘴問問問的,你哪兒來那麼多話,走你的得了唄!”
果然挨完這一下我就舒服多了,問題也沒了,心態也好了,整個人都變年輕了。
光頭看我吃癟,兩手捧著方向盤嘿嘿樂,沒樂幾下頭上也捱了一下:“你也是的,傻樂啥呀,那車都快開溝裡去了!”
這下光頭也不樂了,我衝他挑了挑眉毛,這個傻逼不知道,在我們東北,孫子的朋友在爺爺眼裡一律視為孫子,捱打吃飯那都是順手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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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折騰了快四個小時,車輪子都要磨起老繭了,我們總算到了一個叫賽勒廷的村莊附近。
我們下了車揹著東西爬了個山坡,兩間圓木搭的木屋就出現在前邊兒,周圍圍了一圈籬笆,裡面養著幾隻雞鴨。
房子跟前還站了個白頭髮老太太,看見我們以後笑得眼睛都沒了。
“唉呀媽呀,俺家大小夥子們來了!哎呀吳兒啊,多少年沒見著你了!”
張海他媽姓趙,叫趙美英,我一直管她叫大娘,她個頭不大,圓臉盤兒,笑起來特別喜慶。
她拉著我的手,還比了比我的個頭,我看她現在比印象裡還是瘦了點兒。
跟我敘完舊,她又去看光頭:“哎呀,這大小夥子好啊,父母養得真好,瞅這傢伙,膀大腰圓的,不像俺們小吳,從小不長肉。”
光頭面對趙大娘的熱情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誒~大娘我三十多了撒,都是自己養的。”
大娘樂呵呵地領著我們幾個去了木屋裡,只見她單手一把拎出去一個木桌子就擺在了門口。
“來,坐院裡來,屋裡不亮堂,還是外面舒服。”
我們聽話地挪到院子裡,剛坐下就聽見一陣鼻響,我和光頭趕緊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匹白馬。
“大娘你還養了匹馬呢嘛?”
光頭眼睛都亮了,小跑過去看人家的馬。
馬廄是木屋側面延伸出的一間小房,裡面被收拾得很乾淨。
張海點點頭:“這小馬是前兩年我從村裡的人那兒買的,可聰明瞭,啥都能聽懂!”
這時趙大娘一拍大腿:“哎呀,我還擱河裡給你們冰的瓜呢,拔涼拔涼的。”
說完她就去牽馬,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她兩手在馬背上一撐,一個借力就騎上了馬背,“咭”的一聲連人帶馬就衝出去了。
從後面看,大娘白髮飛舞,簡直是雄姿英發。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太快,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我碰碰張海的胳膊:“哥,大娘這樣我咋有點兒害怕了呢。”
張海看著也像是不知情的樣子,他盯著他媽的背影喃喃道:“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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