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了斜眼司機的話非常不解,可他用那隻正常的眼睛瞄了眼那個昏迷的人,隨後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不是你們還能有誰?我們雖然剛來這兒不久,但從來沒見過別的同行,你們前腳剛來,後腳我們的人就丟了,肯定是你們乾的。”
我內心大為不解,這種人到底是怎麼想到幹這個行當的?他明顯不是很聰明啊。
我正準備繼續細問,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我脖頸的汗毛直接豎了起來,渾身觸電一樣打了個冷戰,沒由來的我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猛地轉頭看向風吹來的地方,其他人被我突然的警覺搞得一愣。
“烏眼兒哥,你咋個了嘛?”陳志小聲地問了一聲。
我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把那個斜眼司機交到了他們手上,隨後面向那個讓我感到不適的方向,邁步站在了人群最前方。
“不對勁,都小心點。”
這是我第一次在沒看見任何危險的情況下產生如此明顯的生理防禦,我的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的地平線,一股熱流湧向四肢百骸,我甚至能感受到身上的紋路正在從雙眼到鎖骨逐漸顯現。
緊張的情緒瀰漫開來,其餘人都開始變得不知所措。
陳志是最清楚我身體情況的人,他趕緊湊到了我的身後,試圖擋住別人的視線。
我無暇他顧,那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一陣細微的踩草聲傳了過來,所有人都開始看向前方的草坡,終於,那模糊的地平線動了。
先是幾顆毛茸茸的灰色腦袋窸窸窣窣地冒了出來,昏暗的光線下很難辨認出是什麼物種,只能看清一對對泛著黃光的眼睛,似乎像是豺狼,隨著它們的出現,空氣中多了一絲腥氣,一瞬間幾匹小馬四散奔逃,陳小花直接竄回來陳志腳底下。
我身後的幾人沒有亂跑,但呼吸愈發紊亂,前方越來越的腦袋攢動起來,直到最先出現的幾個東西爬上草坡,我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與其說是豺狼,它們更像是人,卻又不完全是。
“啊!”
鄭義直接失聲驚呼了一聲,陳志也從我身後探出一顆腦袋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後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這是啥子呦!”
只見眼前的山坡陸陸續續爬出十幾個類似人形的生物,他們四肢粗壯,肌肉虯結,渾身覆蓋著一層青灰的毛髮,佝僂地站立著,它們沒有人類那麼突出的肩膀,兩條胳膊齊長,下垂到了膝蓋,尖利的利爪閃著寒光,可它們的腿卻比較短,就像犬類一樣長著三截腿骨向後翻折。
最主要的是它們的頭,完全沒有一點人的樣子,根本就是一種嘴筒子很短的狼,那尖利的牙齒裸露在外,一雙似人非人的眼睛在我們中間掃視著。
大家只是抓個人販子而已,竟然在夜晚的草原上長了這麼大的見識,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有一瞬間的慌亂,腦子裡想到了月亮,我還記得月亮一隻手就能推動張海他們兩個人才能挪動的石臺,眼前東西和月亮有點兒異曲同工,如果個個都是那個水平,我們今天應該死得很難看。
我捏緊手裡的工兵鏟,咬牙衝陳志他們喝道。
“到我身後,全都站到我身後!”
這時那個原本一直昏死的男人估計是剛剛醒來,正巧看見站立在山坡上的十幾只人狼,他趴在地上突然尖叫一聲:“妖怪啊!”
同時他完全不顧我的囑咐爬起來就跑。
“傻逼,回來!”
我回頭大喊一聲,卻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那個男人頂著一頭血邊喊邊跑,這一動作就像訊號槍一樣打破了沉默,那些原本還站立在原地蠢蠢欲動的人狼紛紛向前猛地一躍,四肢著地的它們看起來更加駭人,有種不倫不類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