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互為彼此傾倒。”
勞倫的睫毛動了動,克里斯繼續說,“你愛他,即使你把結婚戒指作為工具讓我送出去,但你脖子上掛著的項鍊出賣了你的感情。它出自布魯德海文的一個老匠人之手,他一生只會為一個人打造一樣飾品。這根項鍊是湯姆送給你的。”
“結婚戒指,”勞倫說,“代表最後行動的地點和時間。我們在電視臺對面的小首飾店裡選了那對戒指。在早上八點整。”一滴眼淚落下來,兩滴,三滴,“我們總是掩飾自己的情感,這樣當我們為計劃犧牲自己的性命時,就不會有太多留戀。”
“還不晚,女士。”克里斯說,“湯姆沒有死。”
相距超過八千公里的義大利,傑森扛著昏迷的男人從廢墟里艱難地爬出來,他的機車夾克和頭罩上掛滿了塵土,連往日反光的頭罩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運氣真好,這都沒死,福大命大啊老兄。”傑森說,“哦,也有可能是你老婆保佑。”
提姆掀開倒在他們面前的石板,在碎石塊中刨出變形的u盤,頭疼地嘆氣,“我希望他們有備份。”他轉向把湯姆扔在地上的紅頭罩,“你不是故意在毒販頭子和他副手的屍體上踩兩腳的吧等等,難不成他們是被你踩死的嗎?”
傑森怪叫起來,“這真是本世紀最大的汙衊,你傷害到了我們之間脆弱的情誼!”
雖然戴著多米諾面具看不出來,但提姆確確實實白了傑森一眼,“膨化食品那樣一碾就碎的情誼,真希望加勺牛奶拌一拌,夜翼願意拿它當早餐吃。”
傑森關掉錄音,“你又一次傷害了大哥哥多愁善感的心靈。”
“沒被發現的傷口就等於不存在。懂了嗎,紅腦袋?”
克里斯與迪克站在天台上,隱蔽在一個他人看不見的位置,看著布魯德海文警方將副市長抬上救護車,治療結束後他就要去監獄報道了。勞倫坐進警車前,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克里斯對上她的視線。
迪克伸了一個懶腰,他們對面是撤到一半的夜翼廣告牌,他問克里斯,“你覺得是我真人好看,還是廣告好看?”
克里斯想也不想回答,“真人。”
“你對任何人說話都這麼甜嗎?”迪克說,“我要想辦法堵上這張嘴。”他在自己裝衣服和武器的制服包裡翻了一陣,找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裝塞到克里斯嘴裡。
克里斯含著棒棒糖,從左臉頰鼓到右臉頰,牛油果酸奶曲奇口味,是普羅大眾能接受的味道。
“我想吃芭菲。”克里斯說,“吃最貴的。”
“等我換身衣服?”迪克裝模做樣地看看提姆的定位,“阿爾文先生距離太遠了,等他回來冰激凌就化掉了。”
“所以?”
“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人去,不行嗎?”迪克說,他語氣裡透露出的那麼一丁點、鹽粒大小的一丁點可憐兮兮都能讓克里斯對他言聽計從。
克里斯眨眨眼睛,“那你幫忙說服他,讓他進偵探社給我打工嗎?”
想開點,迪克。迪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