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贖金。沒人知道綁匪的目的是什麼,沒人知道這一家三口是生是死。
於是局長捏著鼻子,讓斯潘達伯把休假中的克里斯叫回來加班。
克里斯在警局辦公室知道了自己的任務,斯潘達伯開車載他前往第一案發現場的路上,他翻閱著警局的資料,冷不丁說了一句,“綁架者來自哥譚。”
“你這是什麼意思?”斯潘達伯坐在駕駛座,叼著嘴裡的雪茄。
克里斯將展開的資料拎起來,藉由後視鏡讓一張現場照片映入她的眼簾。
那是檢察官家客廳地毯上的積木,小孩子的興手之作,幾個倒塌了一半的積木大樓不知是被誰踢了一腳,旁邊的積木一路滾到沙發底下。
斯潘達伯第一眼沒看出不對,直到克里斯當著他的面把照片倒轉過來。
那不是小孩子隨手搭建到一半的積木建築,而是一隻倒過來的、五顏六色的蝙蝠。
斯潘達伯險些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汽車在路上扭了一個“s”形的大彎。
“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員是把腦子扔在酒吧裡就啤酒喝了嗎!”女警探罵罵咧咧,緊接著想起自己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克里斯開啟後車窗透氣,手指動了動。
幾隻小小的蜘蛛爬出窗戶,牽著蛛絲隨風而去。在距離地面還剩二十厘米左右的位置融合變形,成為一隻撲稜翅膀飛走的麻雀。
克里斯心知肚明,如果綁架地方檢察官一家的犯人是來自哥譚的那位,此刻他們已經陷入了犯人的陷阱。
對方有備而來,未必不會對他的特性進行調查。克里斯的的體質對付普通的劫匪小偷沒有問題,對付罪犯就有所顧忌,何況他的弱點非常明顯。
克里斯拍了拍斯潘達伯的肩膀,“不用去現場了。”
“回偵探社。”克里斯說,“線索在那裡。”
倒扣的彩色蝙蝠是小丑給出的線索,犯人明確點出了自己的目標。他是衝蝙蝠來的。
海文的蝙蝠,失蹤已久的夜翼。他的目標是迪克。
在此基礎上,無論是綁架人質還是對克里斯發起挑戰,都是針對迪克佈下的陷阱。
所以線索或者人質的位置很好猜,必然在與迪克和克里斯相關的位置。
斯潘達伯將信將疑地掃了克里斯一眼,“你怎麼知道?”
長期的合作讓她選擇了相信,斯潘達伯把方向盤一把打到底,小轎車一個大轉彎,筆直朝原路開去。
在瑞克離開後,克里斯有段時間沒回偵探社了。偵探社不開門,吉茲可以在家辦公,意味著偵探社現在完全是無人留守狀態。
分身麻雀比他們先一步到達偵探社,麻雀撞在窗上,應聲化成一灘沒有形狀的膠質物,順著窗縫融進去。
不需要仔細尋找,史萊姆球進入偵探社的第一眼就看見吊在偵探社天花板上的三人。
他們被細麻繩縫在一起,女人和孩子在左右兩邊,男人在中間。他們捆在事先裁好的硬紙板上,張開雙手,如同一個由三人拼湊成的天使雕塑。
最中央的男人被人用利器切開嘴角,勾出一個血腥的咧嘴大笑。血沿傷口嘀嗒嘀嗒淋在克里斯喜歡的絨毛地毯上,暈開大片髒汙。
“人質已經到達醫院,在手術室搶救。所幸還剩一口氣,醫生的把握很大。”斯潘達伯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