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塑膠袋裝進自己的口袋裡,打算拿回偵探社化驗。斯潘達伯對他這種私人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同樣是經驗豐富的警探,一眼就看出門道,“硫酸亞鐵,旁邊棕色的鏽蝕是其在潮溼的空氣中氧化得到的鹼式硫酸鐵。”
那種淺綠色晶體正是硫酸亞鐵在常溫下的結晶水合物“綠鞏”。而硫酸亞鐵本身是稀硫酸與鐵的反應物。
與人們的想象相反,濃硫酸無法使鐵製品快速腐爛,鐵與濃硫酸相遇會發生鈍化,形成氧化膜阻止進一步反應,反而無法達成腐蝕物品的目的。除非氧化膜在高溫下遭到破環,否則其腐蝕效果遠遠比不上稀硫酸。
“我想勘察現場的警探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細節。”克里斯說,“所以找我過來的目的是找出下迷藥和破環欄杆的犯人,對嗎?”
“瞞不住你。”斯潘達伯往後面的牆上靠住,“下了迷藥的那瓶紅酒找不到除了傑夫與蘭迪之外的指紋,根據蘭迪的供詞,他是在傑夫的酒櫃裡拿的酒。我們詢問過莊園的僕人,沒人看到有除傑夫外的人走入書房。”
克里斯掃了眼書房內的酒櫃,傑夫有飲酒的愛好,埃裡森莊園的負一層是他專屬的酒窖。他擺放在書房酒櫃內的酒都是他常喝的品類,即使如此也有將近上百瓶。
“兇手怎麼知道傑夫一定會喝這瓶酒?”被下藥的紅酒擺放在酒櫃的下數第三排,並不是最順手的位置。
斯潘達伯聳肩,“不知道,同理還有欄杆,誰能保證欄杆能在傑夫喝完酒之後恰好斷掉。”
克里斯喃喃自語,“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
他站起身,“莊園的花園部分,白天有三組人同時負責,每兩小時輪換。書房位於四樓中央,四樓樓梯口就是管家房。沒有目擊證詞。但能不動聲色繞過所有安保人員進入書房的人沒必要用這種彎彎繞繞、不確定性極大的方式,完全可以直接一刀宰了傑夫。我們可以排除來自莊園外的敵人。”
“那我們將場景預設為夜晚,十點後莊園內的僕人休息,院內的安保人員改為五組。當晚在莊園內休息的人除了埃裡森家族的家僕與管家,還有傑夫的弟弟蘭迪和傑夫的養子尼克。”克里斯沉吟兩秒,“主要把注意力集中到留宿莊園的人身上。”
克里斯走近酒櫃,目光掃過擺在下數四五層的酒,這是拿酒最順手的位置,擺了足足兩排紅酒。其中有一瓶白葡萄酒開封喝了一半。白葡萄酒開封后無法長期儲藏,一週後酒液就會變酸無法飲用。
下藥的紅酒是蘭迪拿出來的,他不選擇已經開封的酒,而是轉頭在不順手的位置開了一瓶新酒。但相對的,如果犯人真的是他,這拙劣的把戲未免也太顯眼了,根本經不起海文警局的警探進入莊園細查。
克里斯顛顛酒瓶,“知道傑夫這段時間有飲用白葡萄酒的習慣,下藥的人對傑夫的生活狀態非常瞭解,不是他這段時間與傑夫近距離接觸過,就是他從傑夫親近的人那裡得到了訊息。”
“同時我看了警局的報告,很遺憾下藥的人是一位新手,那種迷藥只能透過靜脈注射使人快速進入昏迷狀態,口服的話從飲用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