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年男士凱文。他最後一次被目擊是一個月前。克里斯和傑森打算去拜訪他的鄰居薩曼莎女士。
薩曼莎是一位年近半百的女士,同樣過著獨居生活。在無法聯絡上凱文家屬的當下,薩曼莎可以說是凱文最親近的人。
他們兩人坐在薩曼莎家裡的沙發上。薩曼莎鼻樑上架著近視眼鏡,正一邊織毛衣一邊嘟囔,“你們是第三批問這些問題的人了,我已經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都講過了,你們沒什麼可知道的了。”
她停下織毛衣的手,推了推即將滑下來的眼鏡,“我一個月前最後一次看到他,我們站在花架前打了招呼。他揹著包,正準備去坎特伯雷教堂做禮拜。”
這一點克里斯和傑森已經透過警方的資料知道了,但是坎特伯雷教堂的牧師並沒有見過凱文,同樣,那裡的監控影片也沒有拍攝到凱文的身影。
“您為什麼會知道他打算去坎特伯雷教堂做禮拜呢,那裡明明不是最近的教堂。”克里斯問。
薩曼莎一抬眼皮,“他一直都是去坎特伯雷教堂做禮拜,那是我們這裡最有名的教堂,是這裡的地標。坎特伯雷市因為它得以成為英國的聖城。”
克里斯抓住重點,“所以當天其實你沒有聽到他親口說出,會去坎特伯雷教堂?”
薩曼莎搖頭,“沒有。”她將織了一半的毛衣放在膝蓋上,“我已經沒有能告訴你們的資訊了,先生們,你們能還我一個安靜的週末嗎?”
正如薩曼莎所說,所有能提供的資訊她都已經告訴過警方了。克里斯與傑森親自上門這一趟獲取的資訊不多。
他們坐在凱文家門外公園的長椅上草草吃了一餐早飯。傑森翹著腿把手裡的麵包撕碎,餵給在他們面前蹦蹦跳跳的鴿子,“你已經盯著那份地圖看了五分鐘了,有什麼想法嗎,金主?”
他伸長了腿,雙手搭在椅背上,“或者我們直接撬開門鎖去凱文家裡也行。”
“警方已經搜過幾輪了,”克里斯說,“我們需要知道的資訊都記載在他們的案件文件裡,”他晃晃手機,“而文件也同樣存在於我的手機裡。”
“行吧。”傑森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金主已經有了想法。”
克里斯抖開鋪在他膝蓋上的城市地圖,把褶皺扯平,“地理側寫的技能還是瑞德教會我的。”他抿抿唇,因為提到朋友露出一個笑容,“我們應該把索菲婭與凱文的失蹤案合併起來看。”
傑森挑挑眉,“他們兩人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果然,信誰都沒有用,神不會救你。”
克里斯無視了他的後半句話,“問題在教堂,但不在坎特伯雷教堂。”他的手指落在地圖上,他點了點凱文與索菲婭的家,大拇指與食指收攏成一條直線,兩根手指會和的那一點,正好落在一個小教堂附近。
那裡同樣是墓園所在的位置。曾經身為實驗品的守墓人就住在那裡,從小屋的視窗可以看見教堂的尖頂。
當巧合成為一種常態,那就會成為計劃內的必然。警方沒有把索菲婭與凱文的案子合併成一案,但夏洛克把它們一齊交給克里斯,一定是因為他發現了兩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