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多,某天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癲癇或者失去短期記憶的情況。
自稱是他朋友的紅髮女孩來找過他,被瑞克幾句話打發走了。他總覺得那雙眼睛裡藏著些現在的他看不懂的東西。
他們來到瑞克身邊,又黯然離開。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從未出現在他面前。一個是迪克的養父布魯斯,另一個是迪克的男友克里斯。前者可能是因為瑞克離開前他們曾吵過一架,但後者分明就在海文。
在沒頭沒腦的不斷思考中,瑞克在海文有了新的駐紮地。除了那輛幫他遮風擋雨、賺錢養家的計程車,他常去的酒吧成為海文第二個可以找到瑞克的地方。
有剛來海文旅遊的乘客請他推薦一個打發無聊夜晚的去處,瑞克毫不猶豫就推薦了那個地方。
“那裡還有檯球桌,你想玩檯球也可以。大家人都很好,你們會聊得很愉快的。”
“看樣子你也是那裡的常客,對不對?”坐在計程車後座的乘客說。
那是一個羞澀靦腆的青年,留著堪堪掃到後頸的黑髮,碧綠的眼睛藏在厚重的黑框眼鏡後。
瑞克笑了笑,控制住方向盤打彎,載著乘客開往酒吧。“當然,不然我不會推薦給你。”他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乘客,“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可以叫我瑞克。只要你在海文,打我的電話,我隨時準備接送。”
乘客接過名片,瑞克透過後視鏡注意到他侷促地抿嘴,“坎迪,坎迪·扎伊德。”
糖果的意思,小糖果。給他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可愛。
瑞克沒有把心裡失禮的話說出來,他把二手市場淘來的光碟塞進多媒體裡,問了坎迪一嘴,“你喜歡什麼音樂?”
“我沒有特別的愛好,你可以推薦給我你喜歡的。”坎迪溫和道。
瑞克察覺到了坎迪對自己散發的友善和好感,自戀地說一句,他這段時間對自己的魅力有了不小認知,所以這不奇怪。
他沒有自己想象中反感,順著坎迪給的話題聊起來,坎迪一直保持著安靜又溫順的傾聽者模樣,時不時發表兩句自己的看法。
這讓瑞克覺得很舒服。在他失憶後,周圍的所有人都在主動或被動地向他灌輸自己的想法,好像把他套進一個固定的模式裡,他們想要的那個迪克就能回來。
他不知不覺就絮絮叨叨了一大堆,連他的計程車被堵在路上十幾分鐘沒動都沒有察覺。
“我說得太盡興了,很無聊是不是?”他朝車窗看去,幾輛警車圍堵在一棟公寓前,這就是造成路況堵塞的原因。
“沒有,”坎迪一句話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我對音樂沒有研究,多瞭解一些知識也是好的。”
計程車正上方的公寓樓裡,克里斯伸回探出窗外的腦袋,無事發生一般站回到斯潘達伯身邊,打量案發現場。
他走神的功夫裡,勘察現場的小警員已經向他們彙報了現場的大致情況。
實際上不用他彙報,克里斯和斯潘達伯在勘測兇案上都經驗豐富。
面板皺縮,屍斑泛紅,嘴角伴有白色泡沫,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名倒在公寓床上的男人死於溺水。
偏偏他衣著乾淨,床單被褥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