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貓頭鷹險險擦著他的身體劈來的刀。
他不擅長搏鬥,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瑞克招架貓頭鷹的一招一式就很吃力。
他評估似地眯起眼睛,露出了不符合危險現狀的思索神色。
“利爪,貓頭鷹法庭的殺手。”他一語道破貓頭鷹的身份,“弱點是寒冷會降低自愈能力。”
“你懂得很多。”利爪扣住瑞克的脖子。
瑞克勉力伸手,只堪堪拽下他頭上的面罩,露出男人瘦削而年輕的臉,以及那雙金色的非人的眼睛。
單看長相,他和瑞克幾乎沒有多少相似之處。祖父輕輕鬆鬆地制住曾孫,還有閒情說教,“有時實力的懸殊差距可以彌補弱點的存在。”
一副被他拎在手裡的護目鏡沒什麼困難就被扣在瑞克臉上,瑞克掙扎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利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現在,你回家了。”
一直站在邊上冷眼旁邊他們戰鬥的派翠克突然笑了笑,這個笑不像那個機敏自戀的靈媒,而像另一個人,“是嗎?”
利爪只看到他伸手讓旁邊的開關上一拍,房間內的通風口轟轟作響,換進來的不是外面的新鮮空氣,而是寒冷刺骨的冷氣!
兩個人抱著兩把急凍槍從利爪翻進來的視窗跳進來,不等利爪回頭,為首那人嗚呼一聲,直接朝利爪腦袋開槍。
利爪急急側頭,仍有一半頭髮擦著急凍射線蕩過去,髮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霜發白。
“好耶!”開槍的那位,紅頭罩,歡呼一聲,“再吃我一槍!”
另一位外援紅羅賓比他沉穩得多,他穩穩開槍,險些把利爪手裡提著的瑞克腦袋凍成冰塊。
“哦,對不起,”他很不誠懇地道歉,“沒瞄準。”
這兩位真是一對穩健的相聲搭檔,一登場就把緊張刺激的武打片場切換成好萊塢喜劇片。
“小紅,你就說怎麼辦吧,”傑森又抬起槍口,“二對一還能輸,完全是砸我紅某人的招牌。”
“我可不是孤軍奮戰。”利爪抽出長刀,橫對兩人。瑞克呆愣愣地站在他身後,彷彿一尊呆愣的木偶。
傑森煩躁地嘖了一聲,“那就連他一起打,我等一個光明正大暴揍他的機會好久了。”
提姆的表情很微妙,他正對站在門邊的派翠克,這位原本應該堪稱手無縛雞之力的靈媒平靜的觀察場上的情況,似乎完全不擔心瑞克被法庭洗腦。
提姆懂了。提姆不想懂這麼多。
聰明的頭腦是他人生的一大負擔。
傑森不理解他的憂思,他一甩槍桿,和探手朝他抓來的瑞克打起來。他完全沒對自己大腦慘遭重創的大哥留手,能往臉上揍拳頭就絕不往其它地方揮。
提姆特意留心四人的站位,他邊戰邊退,不著痕跡地將二對二的戰場混在一起。
就在利爪身處他們中央的那刻,打得正激烈的傑森和瑞克齊齊調轉方向,一左一右狠狠招呼在利爪的下巴上。
提姆抓緊機會,趁利爪重心不穩,將他的兩腳凍結,緊接著是雙手和頭顱。
他們把利爪凍了裡三層外三層,凍成栩栩如生的一尊冰雕。
傑森打量瑞克,帶了點期冀,“你想起來了?”
瑞克在這位陌生的兄弟面前感到一絲拘謹,“抱歉,你是傑森,對嗎?”
傑森極力藏住自己的失望,他錯開眼神,岔開話題,“他的洗腦對你沒有效果?”
“感覺上是這樣,”瑞克下意識摸了摸頭側的疤痕,“說不定是我損失了腦組織和腦髓液的原因。”他開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提姆下意識去看站在門口的派翠克,對方對他聳聳肩,他不知何時拔掉了手臂上釘著的小刀,拿在手裡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