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負沒多久也醒了,他按了按有些痠痛肩膀:「快到了嗎?」
喬阮一邊在心裡慶幸及時把手抽離出來,一邊點頭:「快了。」
沈負又重新靠回去:「好睏。」
他的確滿是疲態。
喬阮疑惑的問他:「你昨天沒睡覺嗎」
「睡了。」他的笑容有些無奈,「但沒睡著。」
「失眠了嗎」
沈負盯著她看了一會,輕笑著坐直了身子:「看你這麼緊張,我還以為失眠的是你。」
喬阮愣在那裡,擔心被看穿心思,又開始緊張的結巴起來:「我我緊張嗎,不緊張啊。」
沈負順從的點頭附和:「是不緊張,剛剛是我眼花看錯了。」
司機詢問沈負的意思:「把車停在北門嗎?」
沈負看了眼窗外的建築:「就停這吧。」
下車以後,喬阮看著這裡的高樓大廈,突然有一種難以融入的感覺。
她來沛城的這三個月,每天都流水巷學校,學校流水巷,還沒有去其他地方看過。
李月明挽著她的手走在前面:「你看過海嗎?」
「海?」喬阮搖頭,「沒有。」
李月明吃驚道:「沛城可是沿海城市,你來這兒這麼久了,都沒去過嗎?」
她微抿了唇:「我回去了要做家務,沒有時間。」
李月明覺得她很可憐,她一直都覺得喬阮可憐,但是又怕表現的很明顯,會傷害她的自尊心。
所以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承諾喬阮:「我下次帶你去。」
喬阮點頭:「嗯嗯。」
他們先去吃飯。
李月明想吃日料:「這裡有一家店,他們家拉麵特別好吃。」
李慎調侃她:「是誰今天出來,說要狠宰沈負一頓的?」
沈負聽完後也只是笑了笑:「還好今天帶卡了。」
李月明說今天就先放過沈負,下次再宰回來。
服務員問他們幾位,沈負溫聲:「四位。」
「好的。」服務員帶著他們走到一張空桌面前。
在沛城生活的大多數似乎都吃不了辣,他們三個人都點的很清淡。
只有喬阮的是稍微辣點的。
東西點好以後,服務員剛離開,李月明就好奇的問沈負:「你那副得獎的畫作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沈負倒了杯熱水,在詢問過喬阮的意見後給她也倒了一杯:「那幅畫還在展出,展出結束應該就會送回來了。」
喬阮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小口小口的喝著水。
一杯喝完了,沈負又給她倒了一杯。
拉麵端上來,李月明覺得喬阮那碗應該狠好吃,就嘗了一口,立馬被辣椒嗆到。
她猛喝了三杯水才把辣味壓下去。一邊用手給嘴巴扇風一邊說:「太辣了。」
喬阮有些困惑的吃了一口:「辣嗎?」
李月明感慨:「這還不辣?我已經算是我們三個人中間最能吃辣的一個人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丟臉,所以李月明強行拉了沈負下水:「沈負以前吃過他爸給他煮的面,放了幾個紅辣椒,他不知道,吃完以後就上吐下瀉,然後進了醫院。」
喬阮不是很懂:「叔叔知道你不能吃辣椒為什麼還要在面裡放辣椒?」
沈負笑容仍舊溫和:「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想要鍛鍊我。」
鍛鍊?
好奇怪的鍛鍊。
拉麵店隔壁就是滑冰場,喬阮被李月明帶進去換鞋子,她看到玻璃護欄裡的冰面。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老家滑冰場裡的那種旱冰。
她不會滑,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