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的時候江乘就指著肩上兩排牙印:&ldo;牙挺尖的啊,都咬破了。&rdo;
喬舟有氣無力趴在他身上,瞥一眼,嗡聲狡辯:&ldo;才沒有。&rdo;
連日雨雪霏霏,週末終於放了晴,午後陽光灑下,照得小院子裡塵埃如金粉一般浮動,江帆兒笑嘻嘻從樓上下來,跑進小院子裡揪了揪一支被雪壓彎了的枝條,細雪落在地上像糖霜一樣白軟。
喬舟嘴唇濕潤,推開耍流氓的江某,難堪道:&ldo;江帆兒看見了。&rdo;
&ldo;沒有吧,他只是路過。&rdo;江乘懶懶的靠在門框上,見喬舟想走,抬起一腿當路障:&ldo;再說了,你們倆早起親,送上學親,接放學親,晚安親,我也都看到了,你怎麼不避開我呢?&rdo;
&ldo;……&rdo;喬舟震驚於他的無賴:&ldo;你別亂說,這能一樣嗎?他是我兒子。&rdo;
&ldo;哦&rdo;江乘把他咚在門上,壓低聲音:&ldo;那我呢?我可是你老公。&rdo;語罷迅速嘬了一口喬舟的嘴唇,眼見他慢慢脹紅了臉,羞得垂下腦袋埋在他肩上,頓時笑得十分惡劣。
他二人兜兜轉轉失去了太多時光,其實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是錯位節拍,而後互生心動實在出乎意料,偏偏兩人都困於雲泥之別不敢輕易袒露真心,愛情能靠著一紙合同維繫,也能毀於一紙合同。
好在嘗過久別離相思苦,高高在上的願意放下身份,自卑怯懦的願意回頭彌補,一切還不算太晚。
江帆兒在院子裡玩雪玩到小手通紅,跑進來抱住喬舟大腿,吵著要他兌現搭鞦韆的承諾,於是趁著週末閒暇,江乘便帶他們去傢俱城挑了個鞦韆。
藤製的,可以坐下兩個大人,江乘想另外給江帆兒買象鼻子扶手的兒童吊椅,江帆兒嫌醜死活不肯要,等藤椅鞦韆搭好,他爸抱著他媽占上位置,一邊晃一邊問他後悔了嗎?
把江帆兒氣哭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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