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在部隊一點事沒有,只是方源知道,老爹他們又不知道,別看剛才老爹一臉豪氣干雲的樣子,現在坐在那一口一口的抽著菸袋,要多頹就有多頹。
方源讓老六把買回來的包子,糖糕分給爹孃他們,自己拿了個糖糕遞給魏國民,笑道“魏叔,吃點墊墊肚子,你等我爹這頓飯,還好幾個小時呢。”
魏國民笑了笑,也沒客氣,從方源手裡接過糖果,咬了一口後連連點頭道“好吃,不過有些東西好吃是好吃,也得悠著點吃,你吃點著,別人吃不著,時間長了該有意見了。”
方源明白魏國民這是在點自己,這幾天自己下黃鱔籠子,雖然都是挑晚上去幹的,但農閒的時候,老少爺們都沒啥事,保不齊就有前晚上沒事幹的光棍到處跑了。
要說徹底瞞住整個大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一來二去讓別人摸清楚方源在幹什麼,到時候肯定有人要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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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咧嘴笑了笑,小聲道“叔,是不是有人去你那說什麼了?”
魏國民撇了方源一眼,然後道“暫時還沒有,但保不準就快有了,反正叔給你提個醒,你自己心裡有數。”
俗話說不患窮而患不均,要是讓大隊這些人知道自己掙錢,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那得把有些人給紅眼紅死,所以魏國民提醒自己也沒錯。
方源自己也知道,賣黃鱔的事情不能幹的太久,次數多了必然出事,今天被魏國民這麼一提醒,也覺得該歇幾天了,魏國民不可能無的放矢,肯定是有人上門說了什麼,只不過被魏國民壓下來了。
老爹要請魏書記吃飯,方源哥仨回來的時候正好切了塊豆腐,又用早上有人拿來換黃鱔的肉票噶了點肉,還買了些不要票的豬蹄,大腸一類的下水。
老孃他們做粗糧是一把好手,這肉還真收拾不好,最後還是方源上手,豬蹄還是做老媽蹄花,家裡老媽,媳婦他們都喜歡吃,另外大腸配著辣椒炒一個,本來是想滷一下的,但滷料不好買,只能回頭尋摸到滷料再弄了。
方源和媳婦,二嫂在廚房忙活,老六湊頭進來,掃了一圈後道“四哥,咋沒見到你噶的肉,今天還是吃紅燒肉不?”
方源白了眼老六,然後道“那肉是給狗吃的。”
老六愣了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汪汪……!”
“你個老六,給我滾蛋,別在這耽誤事。”方源被方文給氣笑了,摟屁股上排了兩腳,把老六從廚房給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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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一邊幫忙洗菜,一邊還放著方源買回來的糖糕,抓著功夫就咬一口,然後對方源道“老四,你們買回來的這糖糕真好吃,裡面還是紅糖的咧。”
“二哥特意給你買的,二嫂,我二哥嘴上不說,心裡也是知道疼人的。”方源笑道。
二嫂樂呵呵的抿了抿嘴,雖然沒搭話,但心裡也高興,還是那句話,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家男人疼自己?
因為老爹要請魏書記喝酒,中午這頓飯往前提的有點厲害,不到十二點就得開飯,但就這中間還有四個來小時。
老爹和魏國民沒事,老哥倆乾脆打菸葉子去了,現在市面上捲菸有賣的,但以老爹和魏書記的習慣,還是覺得菸袋鍋子好抽,主要是便宜,家門前的沙土地種上幾厘地的就夠抽上一整年。
江淮這邊比較常見的菸葉是小蘭花,這種菸葉味道又辣又硬,但奇怪的是,老爹他們抽香菸抽的直咳嗽,但是抽小蘭花就一點事都沒有。
有句話叫農民家裡兩口鍋,一口是做飯的鍋,一口就是嘴裡的菸袋鍋子,甚至還有人戲言,做飯的鍋停幾頓沒事,可嘴裡冒煙的鍋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