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截,在rì光下熠熠發光的黃、白兩sè琉璃瓦和大紅sè的木門無一不昭示著屋子主人的高貴身份。
和生財是鎮裡最大的雜貨鋪,佔據了路邊最大、最jīng致的那棟二層木樓,周圍則是飯莊、綢緞鋪等等一些店面。冬天不能上山,沒了外地人的湧入,店鋪裡顯得有些冷清。但是大門外的路面還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點積雪也看不到。
王員外來這裡定居後,何柳鎮北部漸漸的代替了鎮中心,成為了整個鎮子店鋪最集中的一片兒,自崔四下狠手教訓了一個地痞頭子之後,便沒人再來找崔四的麻煩,崔四這群人便在這裡定居下來。
流浪兒也不盡是乞討,平時也會給外地來這裡的人帶個路,捎個信,小偷小摸的也要說得過去,不然人人都不待見,崔四再怎麼能也只能打鋪蓋走人。所以鎮子裡的大大小小的掌櫃對崔四都有些印象。在這個陽光明媚但缺乏暖意的下午,崔四慢慢的踱步走進了和生財的大門。
陳董才正在櫃面上算賬,發覺門簾被人挑開,抬眼一看,發現是崔四,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之sè。這個崔四不過就是街頭一個小小的乞丐,但每次跟自己說話都慢聲慢氣,一副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態度,完全沒有一個乞丐的自覺,讓陳掌櫃沒由來的一陣厭煩。他裝作沒有看見崔四,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賬本,眼睛的餘光卻瞄著堂下的一個夥計衝著崔四走過去,心裡暗笑,這崔四這種打扮還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就等夥計給這小乞丐一個下馬威。
這個眼尖的夥計卻也沒讓掌櫃失望,比崔四高半個頭的粗壯身板往前一送,大聲喝道“去去去,趕緊出去,哪來的小乞丐,臭的要死!”崔四躲過夥計迎面推上來的手掌,瞄到站在櫃檯後邊,卻明顯在注意這邊的陳董才,心下一轉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嗤笑兩聲,臉上則不動聲sè,揚著頭,對著櫃面大聲說了一句“聽說陳掌櫃這收了一張上好的皮貨,對面白爺讓我過來問問,陳掌櫃究竟考慮的怎麼樣,打定注意了沒有?白爺可是開了高價要收您的東西呢,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陳董才正等著看崔四的笑話,冷不丁聽崔四來了這麼一句,感覺小腿肚子一哆嗦,後背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雖然崔四沒說清楚是哪種皮貨,但“白爺”“高價”大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以對面皮貨行的白爺不見兔子不撒鷹的xìng格,出了高價,那定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店裡這時也有客人,聽見了崔四的喊話,都在略顯疑惑地打量崔四。
陳董才心裡正慌,趕緊招呼夥計:“行了,沒點眼力界兒,沒看見是白爺的人麼,趕緊讓開,把這個。。。誰,帶到後屋裡來。”陳董才猶豫了一下,小乞丐三個字還是沒說出口,只是一邊跟客人們大聲強調“白爺”,一邊招呼夥計,崔四一邊被夥計拉著往裡走,嘴裡還嘟囔“白爺那兒還等著信兒呢。。。。”
陳董才趕緊從櫃檯來後邊轉出來,一把掀開裡屋厚實的門簾,把崔四拽進屋裡,打發走了夥計,轉頭盯著崔四,壓低聲音吼道“你想害死我麼!”崔四把衣袖從陳董才手裡拽出來,盯著陳董才的雙眼,不緊不慢地開口,笑呵呵地說道:“開個玩笑,陳掌櫃不要當真,不要當真嘛,陳掌櫃您什麼身份,外邊那些人就算聽到了什麼,有您和白爺的名字,誰還敢亂嚼舌頭?”
崔四暗自解氣,敢找小爺的麻煩,面上卻帶著真誠的笑容:“那個,陳掌櫃你消消氣,我的東西準備怎麼樣了?”陳董才哼了一聲,盯著崔四看半晌,最終長出了一口氣,恨恨地轉身進了旁邊的房間,不一會便拿出一個白sè的包裹,冷著臉遞給了崔四。
崔四掂量了一下被白麻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沒有馬上開啟,而是揣進了懷裡。陳董才看了看崔四,強忍住心中的不快,低聲說:“崔四,那東西如果你還有存貨的話,我可以加價收購!”崔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