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豐年把玩著手中令牌,只見牌子上面銘刻著奇怪的符紋,也不知代表何意。
再觀其材質顏色焦黑如炭,倒是與自己小女兒膚色挺像。
這不由讓高大男子思念起了自己妻女,也不知在家中過得可好,閨女們有沒有長高變漂亮。
下月初三便是自己大女兒及笄之齡,自己這個當爹爹的卻不能陪在她身邊。
看來昔年先生說得挺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各位,跑起來!”
他灑然一笑,突然衝著身後眾人喊了一聲。
明日辰時前要回到北大營,否則考核試煉就會失敗,時間漸漸緊迫起來。
二十里路程很快就跑完,九人此刻各自背靠大樹休息。
從昨日出發到現在,不停的流汗讓蘇豐年等人全身粘稠,很是不舒服。
若非現在正進行新兵試煉考核,估計這群漢子早就跳進半路上那條小河裡洗澡去了。
一群人又走了二三里路,總算是來到了圖上所標註的第五關卡,伏黑森林。
嚴格來說這片林子不屬於鳳棲山脈,乃是滄瀾河沿途的原始森林。
此處古樹參天,前方遠處山雖不高,林卻很密。
也不知曉這伏黑森林有多大,反正三十多萬人進去就像消失了一樣,偶爾會碰見其他伍的人。
好在出發前副都頭訓過話,說要是迷路,可以根據手中令牌來尋找方向。
只要把這銘刻有陣紋的捕兔令從半空丟在地上,令牌前端所指方向永遠是北方。
北方,那不就是北大營所在方向嗎?
蘇豐年即便是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在這陌生的伏黑森林中也轉暈了頭。
只好一把鬆開手中令牌,讓其落到地上。
“這個方向!”
高大中年男子重新拾起令牌,帶著眾人繼續朝所指方向前行。
這一路上也不知丟了多少次令牌,二十次,還是三十次?
已經記不清了!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就來到了森林中心的一個大平原上。
每個人神色都顯得吃驚與不敢置信,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一望無際,寬廣至極。
而在這伏黑森林中心的平原上面,黑白兩色的兔子有些零零散散,正四處遊走。
它們看見這些試煉的新兵也絲毫不驚慌,看樣子都懶得理會。
狂妄,這是蘇豐年等人心中的念頭,全然沒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嘛!
若非要說這些兔子與其他兔子有何不同,倒還真看不出哪裡不同。
無論是大小,還是皮毛,以及耳朵尾巴,和普通的兔子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估計就屬眼睛了,一隻藍色,一隻紫色,竟然是異瞳!
藍色的眸子清澈,紫色的眸子深邃。
似乎還泛著淡淡熒光,連白天都能清晰的瞧見,很是神奇。
蘇豐年在鳳棲山脈打了二十年左右的獵,還真就沒見過這種天生異瞳,眼睛帶光的兔子。
也不知捉來烤著吃味道如何!
周圍的新兵越來越多,此刻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
男子還是習慣性的沒有先衝上去,他倒是想看看這被行伍長吹上天的伏黑兔到底能跑多快!
就在他們伍的邊上,其餘伍中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已經拿著捕兔令慢慢走了過去。
對方膚色古銅,一身腱子肉看著極為精壯有力,想來體魄鍛鍊得十分強健。
就是不知曉有沒有達到隨軍教頭口中所講到的武道第一境,煉體境!
只要有空蘇豐年便會修煉內功焱陽三絕,雖說已經達到小成,但要突破至煉體境還稍欠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