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來你們不想要這個面子……”
那低沉悅耳的男音,卻危險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冥空三人大呼倒黴,倒也是了,這個男人一向隨心所欲亦正亦邪,做事全憑喜好都在一念之間,他若是真想殺了三人,只怕連半句廢話也不會多說,直接拍死了就走人。
不過三人也還是不相信夜離天看不出雲狂底細,心裡只覺得詭異萬分。
“左尊大人,我們怎麼敢懷疑您的厲害?只是,您要不要再看清楚些?這個小子,真的是個紫竹高手啊!”冥域哭喪著臉誠惶誠恐諄諄善誘。
夜離天眉頭一跳,頭也不回地隨手一指雲狂,驚訝道:“紫竹高手?她?簡直胡說八道!她明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哪裡是什麼紫竹高手!你們少在那兒指鹿為馬,為自己開脫!”
手無縛雞之力?三個紫竹長老簡直就想對著旁邊的石壁一頭撞死算了!各個心中都憤慨難言,指鹿為馬的是你好不好!
可憐的夜離天卻是被這三個人大大的冤枉了。
他的確學究天人,武學境界高深莫測,到了一個令人仰望的地步,所以靈魂感知也相當強烈,一下子就發現了雲狂是個女子,但是,他卻無法探出雲狂的武功底子。
雲狂踏足天竹,雖說還不是真正進入,境界卻已經提前一步,所以就算是墨竹或是白竹高手,只要未入天竹也無法看透她的武學修為,夜離天也同樣不行。
可問題就在於,夜離天的武學修為實在太高了,離天竹只是一線之隔,如果他探測不出一個人的境界,那個人不是沒有武功就是比他還強,如果雲狂會武,那麼在他看來就只能是天竹之境,這顯然太匪夷所思,和這三個長老的話也不符,所以夜離天根本不信他們的話。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夜離天的脾氣也被引了出來,一晃腦袋,搖了搖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哼道:“既然你們非要我給個公道,本尊就給個公道,讓這個小傢伙也說兩句,本尊覺得誰有道理就站在哪一邊!”
夜離天一邊說,一邊用摟著雲狂的溫熱大手拍拍雲狂纖細的手臂,轉過晃人眼睛的俊臉來笑道:“不要怕,我給你做……”做主兩個字沒說完,他便被酒嗆了一口,雲狂在他懷裡也正抬著頭,歪著腦袋,睜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用一個極為可愛的表情打量著他,那無害到了極點的神色,一下子正確命中了某男的心。
方才夜離天一路晃來,感覺到前方有紫竹高手的氣息才前來一看,並未對這個少女多做關注,直到現在才終於正眼打量了雲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瞠目結舌看著她,對眼前的這個“絕世少年”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欣賞。
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孩兒?女扮男裝卻這般雌雄莫辯,俊美無鑄,一身逼人的活潑靈氣,看起來賞心悅目,簡直就像是一塊天地孕育的美玉,再看多少遍,都美得讓人驚歎!
夜離天行事本就隨心所欲,全不按理出牌,此時一對雲狂有好感,心中的天平嚴重偏離軌道,只覺得看這個女娃兒實在太順眼了!不禁暗自決定,管你什麼同門中人,統統閃一邊去!她就是說太陽從西邊出來,本尊也要想辦法把太陽弄到西邊去!
此時,打量了他半天的雲狂心中也已經確定,夜離天是真的沒有發現她的武學境界,眼下這個武功絕頂的男人顯然就是生死閻羅,而且他還對那三個紫竹長老印象相當的不好……
唔……黑色的眼珠子微微一轉,一抹奸詐的笑容從雲狂眼底閃過。
只見她突然神色便悲悲慼慼,走出夜離天的懷抱,跌跌撞撞,一下子撲到倒在地上的秦念身邊,嗚嗚大哭好不傷心。
“哇嗚嗚……哥哥,你死的好慘啊!”
這一聲,著實叫得驚天地泣鬼神,叫得花也凋零葉也流淚,叫得三名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