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乃田氏豪傑,曾擊擊退過周市,將周市趕出了狄縣。”
樊噲道,“齊王田儋雖然曾和周市交戰過,但與周市有交情,曾支援周市稱王,吾看他不會為了沛公去得罪魏國。”
樊噲這話等於言劉季這個沛公的身份和魏相相比,身份太過卑微,這句實言實在是不好聽,劉季聽聞臉色不悅,但轉念一想確實如樊噲所言,他的身份的確無法和魏國的魏相無法比,此路亦不同。
那麼究竟該怎麼辦,劉季真的有些著急了,眼睜睜的看著雍齒那混蛋在豐邑被封侯,他心裡的毒火就會燃燒起來。
雍齒在豐邑一天,劉季的心就滴血一天,他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可是豐邑的背叛他不能不計較,那是他生長的地方,況且第一次遭遇背叛他看人的眼神開始發生了轉變。
想當初他劉季被推舉為沛公,原想與大家一起誅滅暴秦,成就一番事業,雖然雍齒一向看不慣劉季,雍齒總是以望族來自居,可是劉季依舊委以重任,希望他能像其他兄弟一樣齊心協力去與秦國對抗。
可是令劉季始料未及的是讓他陷入泥潭的不是暴秦,竟然是魏國,還竟然是自己準備委以重任,不拘一格的任用雍齒,並沒有因為雍齒平日的輕視而不任用。
雍齒偏偏降了魏國,劉季自那刻起他的內心再次悄然變化,他看人的眼神變了,不是他多疑而是此番舉事不是尋常買賣,不能有失。
整天思考他人在想什麼,會不會如雍齒一樣背叛自己,現在眼前的所有人,現在沒有背叛,將來會不會因為其他原因背叛自己,蕭何會不會因為這邊進展不順而投奔他處。
這一切的一切皆在這一刻發生且在電光火石之間。
懷疑,期盼,焦慮,厚望,信任……
所有未曾有過的情緒,劉季最近幾天全部經歷了一番,他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了幾十年一樣。
其實有這種同樣毛病的不止劉季一人,此刻兵敗至下城父的陳勝更加多疑,陳勝自從葛嬰擅自立楚王背叛他,陳勝的內心便開始生長疑惑。
陳勝變得更加的多疑,疑惑,易怒,他瘋狂的讓胡武、朱房去搜羅諸將的過失,除了靠著過失責罰來控制他們,其實就是對諸將已經漸漸失去了信任。
信任與多疑不過是一念之間,如果處理不好就會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