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勃然大怒,而是氣的拂袖而去。
武臣這個叛賊,若真的想助自己覺不會等他被秦軍趕出陳縣的時候,一個連家人皆不顧而執意稱王的人,這是鐵定的叛賊。
陳勝是個要面子的人,讓他向自己曾經的部下低頭認錯,求助,這比殺他還難受,曾經的傭耕之友因為觸及自己的面子,令其難堪亦能殺之。如今讓他向誰求助亦不願向武臣求助。
陳勝走後,諸將準備散去被莊賈攔住,以酒宴犒勞的名義邀諸將到隱秘的偏方。
諸將一走進屋子便覺察出不對勁,見庖廚準備了酒和肉,大戰在即陳勝特地命諸將不得飲酒,這酒宴明顯有貓膩。
果然一進屋,莊賈便將門關閉,與諸將謀道,“陳王暴虐,濫殺將士,且猜疑心強,不足與之謀,如今章邯軍已圍下城父,下下城父就在這幾天,跟著陳勝對抗秦軍必死無疑,不如殺之降秦,吾等皆可立功,封侯拜相亦有可能。”
諸將有許多皆不滿陳勝,今日見陳勝不聽進言且濫殺戰將,確實不值得跟隨,便決議跟著莊賈降秦,道,“陳王多疑,身邊多武士,如何殺之?”
莊賈道,“陳王喜美食,可在庖廚所做之飲食中下麻醉,待暈厥之時斬其頭顱,大事定可成,望諸將吏助賈。”
張楚國之軍接連被章邯戰敗,敗局已定,諸將心裡皆明白,固守城池只會給陳勝陪葬,為此皆同意莊賈的做法,協助其殺之降秦。
夕陽染紅了下城父,亦染紅了這冷清的陳勝寢宮,言寢宮有些過了,不過是臨時搭建的一個住處而已,此刻的陳勝非常的惆悵,鬱悶,心裡的情緒達到了冰點。
這夕陽似乎映襯了他的心一樣,如心血在滴,此刻的他只想靠美食來解憂了,命奴僕喚庖廚送美食上來。
等了許久未見奴僕回來,陳勝有些怒了,“狗奴子,寡人的美食呢?”
沒有回應,平時至少會有人來侍候著,如今連宮女、賓妃皆不見了蹤影,陳勝覺得納悶,“來人呢?”
過了許久才見一個人影走來,等走近後陳勝才看清乃是莊賈手捧食鼎而來,陳勝詫異,亦明白了些什麼,嘆道,“莫非皆離寡人而去,寡人只剩下莊賈了,莊賈愛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