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擢布為右將軍率五萬大軍將秦嘉徹底消滅在胡陵湖畔。”
黔布聞聽此言渾身興奮,血液幾乎要沸騰了,他在此立下軍令狀,“布定當拿秦嘉首級獻於上將軍,否則任憑軍法處置。”
此刻黔布所率兵馬雖大多是本部人馬,但兵力被抽走了近一半,只剩下兩萬多,如今卻被增加到五萬人馬,黔布怎能不激動,這場仗可能要成為他黔布勇冠三軍的機會。
項籍此時的神情甚為古怪,他幾次使用眼神渴望項梁能讓他去取那秦嘉首級,奈何項梁根本沒有理會。
項籍自然不明白項梁的良苦用心,雖然想給侄兒立功的機會,但他對項籍的安全考慮的比什麼都重要,此等軍功雖然難能可貴,可項籍的性命安危最為要緊,畢竟他項梁打下的天下將來是要留給自己的這個侄兒的。
此刻的秦嘉已將殘兵聚集起來,此刻已和朱雞石回合,清點兵馬,六七萬的兵力如今只剩下三萬不到,此刻他將兵馬完全依靠湖泊而扎,確實要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秦嘉不願意投降,不願意歸順項梁,此時他和朱雞石兩人各有心思,當朱雞石見秦嘉擺出這麼一副架勢來,他內心是有波動的。
這明顯不就是要拼死嗎,他朱雞石自起事來還沒想過要死在這湖畔的情景。
大好的年華就要隨著湖水徹底的溜走嗎?他朱雞石還年輕,一身的武藝還沒有展現出來,還沒有殺多少暴秦,如今就這樣徒勞的死去?
朱雞石的父母是死在暴秦的苛政下,他的兄弟亦是在被徵去戍邊的時候未曾回來過,他的內心深深覺得還不能死。
秦嘉的心思卻是複雜的,他自起事後先是殺武平君畔,自立大司馬,後又立景駒為楚王,人生剛剛奔向巔峰便戛然而止,他有些不甘,或者說他不願相信項梁會真的要了一個義軍首領命。
可是現今的情況卻告訴他,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他秦嘉非要阻止項梁西進,亦不是項梁非要斬殺陳王的叛逆之後才去西征。
或許是命運在捉弄他們,在強秦未滅之前,他們深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危險氣息,自覺這氣息要比秦軍的殺氣還要令人心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