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臧荼才面帶微笑的看向昭涉掉尾,“燕相,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韓廣……寡人需與之長期對峙”
臧荼沒有再稱呼韓廣為燕王,因為那是他的封號,亦無稱呼其為遼東王,在韓廣不願搬遷的那一刻,臧荼便決定將其斬草除根。既然不願東遷,遼東王亦無可坐。
名為燕相,實為籌糧助手,做過將軍之人很難再回到治慄都尉這樣的位置上,昭涉掉尾自成為燕相的那一刻,他已經做好準備。
震驚,如果昭涉掉尾說出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引起震驚,會讓溫疥大吃一驚。
因為這個燕相,一國之相,並非是什麼榮耀之位,而是一個索命的名號。現在這個燕相在昭涉掉尾看來不過是一個濟人之難的招牌,臧荼雖為王,但可能會落到田都那樣的下場,被此刻的燕王韓廣趕走。
誰才是最後的燕地之王,一切未可知,成為燕相,危險最大,如敗將可活,相必死,相立功,王享富貴。燕相的確是一個吃力並不討好的官職。
可溫疥最大的心願便是封侯拜相,他沒想過當王,因為王不好當,只想做相。
溫疥欲做相,昭涉掉尾欲做將,手裡有兵權,下榻才安全。
昭涉掉尾自臧荼封爵拜將,一直沒有言語,他的話很少,但眼神中卻透著諸多意思,如果能讀得懂,可以知道昭涉掉尾其實是個不能忽視的人物,敵人不能忽視,自己人亦不能忽視。
昭涉掉尾開口道,“大王儘管與韓廣對戰,臣會留守後方,補給糧草。”
開心,臧荼聽到昭涉掉尾道出此話真的很開心,道,“大善!斟酒,寡人與燕相共飲一爵。”
酒香撲鼻,臧荼聞著這酒香臉上浮現一種陶醉,“酒當屬鄉酒香,不曾想方城縣令深藏老壇燕酒。”
燕相昭涉掉尾飲下此酒臉上亦露出久違的笑容,進入燕地,飲燕酒這種感覺或許只有天涯流浪人才能體會到。
臧荼沒有給昭涉掉尾發表感慨的機會,繼續道,“倉促拜相,唯有美酒祝賀,乃寡人之錯,待入得薊城王宮,寡人為燕相補一場酒宴。”
酒過微醺,已有幾車糧草駛入軍營,臧荼在開心之餘心中忽生隱憂。
昭涉掉尾僅僅去一趟方城,方城令居然能提供如此多糧草,這種威望讓臧荼又喜又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