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楚調兵遣將,動一切可制衡之力
現在的諸將皆將眸光看向鍾離昧,即便是從薛縣趕回來的驍勇善戰之薛公,從郯縣調過來參加彭城之戰的郯公,皆將眸光看向鍾離昧,皆自認勇不可與黥布敵。
接著范增又道,“對付九江王,非以虎將不可擋,故而臣推薦龍且、項聲,滎陽一帶,前有季布,後有恆楚,只需再呼叫一虎將便可對峙,待掃除彭城附近殘餘漢軍,擊敗九江王,大王可親率大軍滅漢。”
“調回需要時日,時不吾待,鍾將軍如何?”項羽也認為龍且、項聲比較合適,可二人從前線返回,需要時日,故而覺得遣鍾離昧也可與黥布一戰。
范增卻道,“與黥布比神勇悍戰,龍且、項聲不輸於九江王,鍾將軍乃智將,非勇將也。”
每個將領皆有自己所長,范增的意思是鍾離昧在智謀上,在刺探軍情等暗戰上是一把好手,尤其是熟悉漢方將領的優缺點、喜好等,如果玩陰的他可與陳平比擬。
如果論勇,論戰場上正面廝殺,范增認為鍾離昧不如龍且、項聲,楚漢對決看的遠非兵力和士卒的強悍,而是各方面的綜合因素。
范增無時無刻不在思素著與漢的對決,劉邦策反英布等於是切斷項羽一隻臂膀。
項羽無畏精神,以少勝多的戰術如五行之金一樣,可斬斷一切阻礙者,可金亦生水,故而范增主張西楚旗幟顏色,取故楚之黃加水之黑色,可劉邦這一招等於斷項羽一道水源。
有水的地方必然有火,以水而居成為秦漢之際人的首選。
黥布和項羽之間原本僅僅只是一個隨時可滅的火苗,可現在漢將黥布的怒火點燃,不管用何手段點燃,皆是一個麻煩。
范增也知道項羽雖然戰術很玄妙,但也絕不做無把握之事,無人願意犯傻送死,果然只聽項羽道出心中隱憂,“亞父,兩地調將需要時日,當下何人可擋布數日。”
范增道,“大王,大司馬周殷,勿忘乎。”
周殷沒有忘記,但最近卻有些擱置。
周殷起初和項梁的關係不錯,否則怎麼會封其為大司馬,主持南方軍政,當時的大司馬只有三人,龍且、曹咎和周殷。
龍且和項羽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關係親如兄弟,曹咎是項梁的恩人,那麼周殷如果和項氏關係不是那麼莫逆,就必然如陳嬰這樣帶兵從項之人。
與項氏而言,周殷親密不如龍且,恩情不過曹咎,那麼當時的范增立刻斷定這周殷乃一將才之人,甚至王佐之才,而且和項氏的關係不錯。
故而在分封天下時,項羽封其為侯,依舊為大司馬統九江兵,替西楚監視黥布。可最近項羽實在有些忽略這位老戰友,不知道現在關係是否如從前。
范增自然還不知道周殷早已不是當年的周殷,雖然沒能從項羽北上救趙,西征入關,可他為楚在淮南打下不少疆域,結果到封賞的時候,九江郡給黥布,衡山郡給吳芮,南郡給共敖,再往南,又太偏遠,自然看不上,淮河以南的好地方,故楚之地居然沒有周殷的事情。
雖然論功績比不上黥布,可他心中也是懷揣王者之夢的。
項羽封其為侯,可給的地盤實在是少,還不如梅鋗至少要是個萬戶侯。
這讓周殷和曾經領陳勝之命略九江的鄧宗走在一起,形成一股相對獨立的力量。
鄧宗曾勸周殷自立為王,但周殷不知為何拒絕這一請求,他似乎還沒有忘記當年項氏給予的恩情,周殷算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他沒有自立為王,但不代表他沒有稱王之心,他期待項羽主動封其為王。
周殷的這個心思,項羽自然不知道,項羽自建都彭城後一直沒有閒著,放殺義帝,北伐齊地,接著又是與劉邦戰,加上週殷不在身邊,又無門客為其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