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勿走章邯家屬,徐厲撿功
廢丘城被困數匝,諾大的廢丘城像是一位孤獨的老人,已到垂暮之年,還在殘喘。
夕陽即將落下,天地之間像是突然傾倒火爐,燒紅天,也烘烤著大地,那火即將熄滅,但餘溫不減。
炎熱依舊在席捲城外計程車卒。
城上黑色的旗幟如同遮天之幕,只是幕下計程車卒有些萎靡不振。
城外的旗幟隨風鼓動,與天際連成一片,分不清是旗幟還是火燒雲。
旗幟下有一將感到很迷惑,望著不遠處的廢丘城有些急不可耐,只見此人形似崖松,眸似餓狼目,但眉宇之間又常憨笑,接人待物謙卑恭敬,正是漢將陳豨。
陳豨乃呂澤麾下的一員虎將,乃呂澤帳下的四大虎將之一,深受呂澤賞識,如今也頗得劉邦信任。
陳豨這個人比較有能力,人員不錯,接人待物謙卑恭敬,尤其是陳豨身上的那股任俠風甚合劉邦之意。
劉邦曾為任俠,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劉邦曾為任俠隨張耳遊外黃,當過任俠之人對任俠有著特殊的情況。
故而劉邦在還定三秦後東出函谷關征伐西楚時,就將陳豨從呂澤麾下調出,隨劉邦征戰。
如今關中有雍王作亂,劉邦回關平定,所帶的諸將中就有陳豨,讓韓信、張蒼、曹參三人為首,陳豨、張說等副之,困廢丘,伺機攻城。
陳豨一連幾日發覺再無百姓從廢丘城出,安耐不住的他,立刻向韓信回報,“大將軍,是否封鎖,已無雍民逃出?”
韓信一臉的沉思,眼眸炯炯喲神,片刻道,“再等等。”
陳豨有些著急,繼續道,“二十餘日,該逃則逃矣。”
陳豨的眸光在率帳內尋求支援己見,眸光掃過恆山守張蒼,只聽張蒼道,“大將軍,可進行收縮封城,不然雍軍會趁機混出城。”
張蒼言畢,韓信微笑道,“如雍卒混出城,豈不正好否?”
韓信此言,張蒼聽得明白,便道,“混出雍卒如果司機毀壞水網,豈不有自淹之危,此乃大將軍先前之慮也。”
韓通道,“此一時,彼一時,再等等,水灌廢丘準備之工非完全之備。”
言畢,韓信看得出大帳內的諸將能從進者不多,便忽然話鋒一轉,道,“信推斷,翌日必有雍王家屬逃出,何人願於城之西攔截?”
此言一出,張蒼、張說、陳豨、孔聚、陳賀等將皆是一臉微驚,他們心中或疑之,或驚歎,莫衷一是。
此時的中尉曹參在臨晉駐兵,陳兵河西,監視西魏,將軍樊噲則率領本部人馬挖溝開渠。
營寨內因為韓信的一句推斷,炸開鍋,三五成群議論紛紛,在一棵大樹下有五人乘涼議論。
“大將軍常出妙計,吾信其乃一智將,但若其可未卜先知,吾不信。”侍郎衛無擇不太相信。
“尚未有人願主動請命乎?”一將說道,此人筋骨如青柏,眸光銳利,正是郎中徐厲。
冷耳語氣平靜道,“尚無人,大將軍何以推斷翌日會有雍王家屬逃?”
無人回答,孫赤不解道,“大將軍為何不直接任命一將去攔截?何以自領軍務?”
一直沒有說話的馮谿開口道,“有言道將軍不願強人所難,此乃以謀收人心也。”
冷耳很冷靜,此刻心卻是熱的,為韓信擔憂,“將軍威嚴在於軍令如山,如此任由人自願,恐難。”
徐厲沉思道,“吾相信大將軍,既然無人去,吾去。”
徐厲忽然做出這個決定,驚著其餘四人,冷耳勸道,“如雍王欲出家屬,早就與民混出,何須待今日。”
徐厲一直緊鎖的眉頭,此刻舒展開來,“吾徐厲從漢至今,一直無建樹,今日吾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