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地曾由傅寬鎮守,如今劉邦將其調往楚地,與御史大夫灌嬰、騎都尉靳歙等合力襲擾魯地。
這裡只留下部分軍隊,其餘由留守之將進行當地徵調。
劉邦入修武,此地守將,縣令,甚至是河內郡守前來拜見。
本來河內郡守在懷縣,自傅寬率兵離開後,河內郡成為漢國河內的最高官員。
漢王不想聲張,只是想事成後安安穩穩的帶兵南下,而且還不影響韓信、張耳的積極性。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古人提出,韓信發揚,劉邦倒是真的沒幹涉過多,但突然間抽調兵馬,其將心裡不可能不受到影響。
如何做到這點,劉邦心裡一直在盤算,不願被打擾,故而這些欲拜見者皆被拒之帳外。
劉邦直接下王令,即便讓韓信南下去打項羽,此時的韓信也不得不聽命。
可劉邦知道整個策略不能輕易改變,燕趙雖已定,但沒有人來個鎮撫,也很容易被楚奪去。
既然劉邦是親自渡河北上,入趙地,自然是直接取二人的兵,然後帶著南下,否則沒必要冒風險跑一趟,直接下令其南下即可。
劉邦在和陳平商量對付項羽時,得到靈感,而且聽從陳平的計策,從韓信那裡抽兵,而不是限制其兵權。
劉邦在用人上也逐漸有自己的一套,韓信既然有大才,那就大用,完全放手,不對其束手束腳,令其放開手幹,但鑑於叛徒不斷出現,
尤其是韓信這樣的大能人物,一旦有變,將會直接影響楚漢戰局,故而劉邦將用人之道和對楚策略完全融在一起。
既大膽放手的任其折騰,又不斷抽其力量,充盈自身的力量。
因此劉邦這才決定北入趙地抽兵。
暑氣消散,夜涼如水,劉邦入夜難眠,只覺如過一個時辰便看到東方發白。
劉邦自取湯食,餐畢,夏侯嬰已找來使者所乘軺車,兩人帶數十騎快速向韓信、張耳的壁壘飛馳而去,劉賈、盧綰等隨後,遠遠待命。
劉邦、夏侯嬰以使者身份入,待入壁壘後,立刻有將認出劉邦。
劉邦輕聲道,“各司其職,勿妄動。”
這七個字,劉邦一路上不斷說出,這些為將者,凡是認出劉邦的皆是有智慧之人,自然明白劉邦的意思,各個繼續自己的事情,沒有拜見劉邦。
不過大多戰將尚未起,依舊在軍帳內休息,一些兵卒不認得二人,但看到夏侯嬰手裡拿的使者符節,便不再說什麼,劉邦、夏侯嬰徑直入中軍大帳。
話說韓信自破趙之後,下令懸賞得廣武君李左車,師侍之,向其問策。
李左車見大漢將軍如此自謙,如此真誠,便願獻策。
韓信聽聞李左車一番言論後,也認為自己不能一舉拿下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