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蒯徹獻計欲使韓信三分天下,韓信有心為王無心稱霸
韓信這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蒯徹,故而看到蒯切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已知道蒯徹此來所為何事。
韓信已經為王。
當時蒯徹說是代表諸將而勸自己為王,實則自己心中也有為王之夢,故而為王。
今日抱負已展,夫復何求!
今日武涉剛走,蒯徹就進宮來,所言必定和武涉大同小異。
韓信已經拜蒯徹為左丞相,不知道蒯徹接下來的話還為什麼。
蒯徹進來後,先是禮拜,而後詢問日常,甚至包括為王后的禮制是否滿意。
韓信已經不耐煩,這讓韓信感到震驚,一路征戰從來都是沉著冷靜,這次居然會有這種情緒。
韓信耐著性子聽,接下來的話題,則突然令韓信為之一震,他沒想到蒯徹會從相人之術來切入。
天下權在韓信,蒯徹如能說動韓信,則能攪動天下,此奇功欲以奇策動之,立不朽之功,“僕嘗受相人之術。”
對於相人之術,乃預測未來之術,韓信也不免為之所動,“先生相人何如?”
見韓信感興趣,便道,“貴賤在於骨法(相人貴賤,在於看其根骨),憂喜在於容色,成敗在於決斷,以此參之(觀之),萬不失一。”
韓信見蒯徹沒有提起楚漢之事,心下放寬,又提相術,開心道,“善。先生相寡人何如(先生,看看我怎麼樣,是何命格)?”
蒯徹左顧右看,他知道下面的話,對於漢王有些大逆不道。
韓信曾為漢將,他身為漢將麾下謀士,不斷鼓動韓信自立倍漢,這種行為恐怕比曹無傷、雍齒還令劉邦痛恨。
蒯徹自然希望天知地知,除韓信外,再無他人所知。
蒯徹道,“願少間(讓這裡完全沒劉邦的人,難,故而蒯徹願儘可能避免一些間諜在偷聽,最好沒有)。”
韓信未聽其言,已知其左顧右看之意,立刻摒退左右,連一向寸步不離的欒說也摒退,曰:“左右去矣。”
欒說在離開的時刻,眼神在蒯徹身上稍作停留,又略帶怨意的看一眼韓信。
韓通道,“左右去矣。”
蒯徹這才放心的開口,“相君之面,不過封侯,且有危不安。相君之背,貴乃不可言。”
韓信心喜,“何謂也?(為啥這麼說)”
蒯徹娓娓道來,“天下初發難時,俊雄豪桀建號一呼,天下之士雲合霧集,魚鱗雜遝(密集而雜亂),熛至風起(如爆風之至,來勢兇猛)。
當此之時憂在亡秦而已。今楚漢分爭,因秦亡而分不均,使天下無罪之人肝膽塗地,父子暴骸骨於中野,不可勝數。
楚人起彭城,轉鬥逐北,至於滎陽,乘利席捲,威震天下。
然兵困於京索之間,迫西山而不能進者,三年於此,因大王故。
漢王將數十萬之眾,距鞏、洛之間,阻山河之險(依靠山、河天險來阻擋楚軍),一日數戰,無尺寸之功……”
言之於此,韓信先前的喜悅漸漸在流失,但沒有出言打斷的意思。
事實證明項羽未能破齊,韓信破齊,並非韓信多強,而是攻其不備;韓信橫掃河北,非一人之力,尤其是在攻趙時,有劉邦親率大軍南北夾擊才順利拿下,且有張耳相助,張耳在趙地有根基,故而能獲得非常及時的情報,還有內應相應,才使得趙兵以為將帥已被捕;
否則壁壘內的旗幟被換,陳餘不可能不知,趙軍也不會那麼容易敗散……
蒯徹不斷在用劉邦來強化韓信的功績,強化韓信的戰無不勝。
蒯徹見韓信一副沉思的模樣,開始黑化劉邦,“夫銳氣搓於險塞,而糧食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