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趙子榮換上了一件厚實的防彈陶瓷鋼板加防彈西服。
他用後背,為小女孩擋下了幾顆子彈。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有一些來不及跑的,還有拿槍反擊的一些人群,紛紛倒下,他們的簡陋的武器子彈打在裝備精良的防爆隊的盔甲上,直接被彈開,就像是雞蛋打在了石頭上一樣,沒有造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而四隊的開槍的澤塔斯看到對面反擊,越發的瘋狂。
“哈哈哈哈哈哈,乾死你們這群螻蟻!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幹不了!只能把米吃貴!”
“兄弟們,隨意射擊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隊隊長狂笑著喊道,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殺戮的樂趣裡。
而一開始那個拒絕開槍的隊長凱登則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劫掠者的機槍咆哮著,它們彷彿被賦予了生命,黃銅彈殼不停的從槍裡帶著煙氣彈了出來,瘋狂地噴射出死亡之網。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風雨中的冰雹,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劃破空氣,向著對面的抗議的人群陣地傾瀉而去。每一顆子彈都像是死神的使者,無情地收割著生命,瞬間將對面拿著簡陋武器的人群撕扯得支離破碎。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黑石區的大門口一片狼藉。
澤塔斯的隊伍跟防暴隊也撤退了。
只來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賽博警察,在現場開始處理之後的事情。
趙子榮愣愣的站在中央,看著這地獄般的場景。
一片死寂而狼藉的景象鋪展開來,彷彿大自然本身也在哀悼這場無休止的暴力。天空被硝煙染成了鉛灰色,偶爾有幾縷黑煙嫋嫋升起,與遠處低沉的雲層交織在一起,預示著不祥與沉重。
地面上,到處是散落的武器碎片、破舊的武器和破碎的裝備,以及被大口徑機甲打斷的各種義體,它們靜靜地躺在那兒,無聲地訴說著戰鬥的慘烈。有的血跡斑斑,有的已經乾涸成暗紅色,有的則還在緩緩流淌,與泥土和沙礫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四周瀰漫著濃重的硝煙味和血腥氣,它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偶爾,一陣風吹過,帶起地上的塵埃和紙屑,讓這片廢墟顯得更加荒涼和寂寥。
在這片狼藉之中,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倖存的平民,他們或坐或臥,身上佈滿了傷痕和疲憊。
有的低頭沉思,眼中閃爍著對生命和未來的迷茫;有的則默默祈禱,希望能在這片廢墟中找到一絲重生的希望。
“我們只是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園,我們有什麼錯。。。?”
其中一個一隻胳膊跟半條腿已經被打飛了的黑石區平民坐在周圍都是屍體的泥地裡眼神渙散的默默自言自語道。
趙子榮懷裡的女孩子突然掙脫開趙子榮,朝著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哭著跑去,一下子撲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嗚嗚,爸爸!你醒醒!爸爸!”
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刺痛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
趙子榮眼神渙散的看著周圍的殘破屍體。
“嘔!”
趙子榮跑到一邊乾嘔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慘烈的場景,身體產生了強烈不適。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隸屬的公司!這就是維達集團!他們什麼事兒幹不出來?一違抗他們的命令,換來的就是對底層的屠殺!”
安德烈對趙子榮怒吼道。
“你咋這麼天真呢!?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趙子榮聽著安德烈的怒吼,看著這幅慘烈的場景,默默無言,但是心裡,就像是被紮了一千把刀子。
那些射向黑石區的子彈,也射在了自己心裡。
斷壁殘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