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既然瑾夫子已經到了。老夫人不用再因此遷就黎夫人。踏歌近日在府中散佈的傳言,也早已沸沸揚揚,下人們更是爭先恐後的往孝恬堂去討好黎夫人。現在只差將傳言飄進老夫人的耳朵裡了。
第四十章 此計有效
老夫人半倚在榻上,用手指摩挲著繡枕上的金線。
“瑾夫子已經到了?”
“回老夫人,已經到了。”王嬤嬤臉色不太好看,“夫人她已經安排好了,現在住在賦思閣竹樓。”
“我已經收回她掌家之權,怎麼她還能這樣自作主張?”老夫人意外的問。
“這件事情卻是奴婢的過錯了,近來府中傳言不斷。下人們都朝孝恬堂夫人那裡獻殷勤去了。奴婢訓斥了他們幾次,也不大有用。”王嬤嬤頭痛的說。
老夫人抬眼奇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她最近不來請安,我只當她是因為刁嬤嬤出府,心裡不痛快呢!究竟是什麼傳言?連你也擋不住?”
王嬤嬤斟酌了片刻,回道:“依奴婢看,夫人她最近幾日,過得十分痛快。這傳言倒也沒什麼,老夫人還是別放在心上。”
王嬤嬤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在跟誰賭氣似的。老夫人眉梢一揚:“還不快說!”
王嬤嬤看老夫人急了,這才開口說:“老夫人您一再寬容夫人,夫人卻不知感恩。如今府裡傳言,只說是您不敢處置夫人,是因為夫人孃家的關係。”
老夫人聽了這話,冷笑一聲:“原來竟是我的不對了!憑她孃家勢力再大,這裡也是黎府!”
王嬤嬤見老夫人氣得不行,趕緊又勸:“老夫人您也別為這個生氣傷身。只是這一回,夫人毒害雪煙腹中胎兒,卻只攆了刁嬤嬤。下人們難免會錯了意思。”
老夫人擺擺手:“你也別哄我了,梅珊要是老老實實在院子裡閉門思過,下人們又怎麼會錯意思。她分明是把我的話當了耳旁風,這是故意在我跟前耍威風呢!”
老夫人因為黎夫人的毒計,已經莫名其妙的損失了婢女柳兒。老人家本來就唸舊,柳兒也是服侍了多年的。老夫人最近為這這件事情,沒少唉聲嘆氣。
可是為了公正家風,老夫人毫不猶豫就把柳兒發賣了。而對於黎夫人,卻只是讓她把刁嬤嬤送走而已。這送走可跟發賣不同,基本就等於沒有懲罰。
老夫人想著以德報怨換個家宅安寧,不想黎夫人卻利用了自己的寬容,反而興風作浪起來。
想到這裡,老夫人臉色一冷:“去跟老爺說一聲,柳梅珊不敬長輩。罰她閉門思過一月。除孝恬堂內服侍的下人,其餘人都不能出入!”
老夫人的命令很快傳遍了黎府,反而倒是此時正在賦思閣裡的若離幾人,對此一無所知。
若離在賦思閣裡遭受了好久的冷眼。
這瑾夫子故意跟若離作對似的。這才剛來,就以“馥郁”二字為題,讓若離和若露一人作出一副繡品。
所謂‘馥郁’,無非就是形容花的芬芳香氣。如果是作詩,若離當然不會頭疼,可是這繡花……若離連一次都沒有嘗試過。
黎夫人看見若離的窘態,高興的很立刻命人抬來兩抬繡架。就坐在不遠處,冷笑的看著若離。
那邊若露的臉上,也是一臉的鄙夷。她已經開始動手佈置繡線了,若離還是一臉的呆樣,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在若離的心裡,針都是用來刺灸穴位的。可是眼下有黎夫人盯著,不繡是不行的。若離乾脆光棍氣十足,把臉轉過去,理直氣壯的看著若露。
若露拿起針,若離也拿起針。若露穿上彩色的繡線,若離也跟著穿上彩色的繡線。若露用針線上下穿梭在白色絲綢之上,這個若離就有點不明白了。她放下手中的針,起身走到若露身後,直勾勾的看著若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