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若離能夠以庶女身份出來招待貴客,除了能賺人緣出風頭之外,更顯得她在府中是極受寵的。
若露還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聽說老夫人讓若離負責招待,氣得就要從床上跳起來,還是黎夫人死死壓住她的身體,又苦口婆心地勸說了許多,若露這才咬牙不再鬧了。
“早說過讓你注意言行,將你那心思都藏一藏,你偏不聽,這一回算是受到教訓了吧!?”黎夫人溫柔地撫著若露的頭髮,“要整治別人的法子多得是,可是要將這些法子做在暗處,你以後可要好好學著。”
“經過了這一回,我以後自然知道該怎麼做。”若露又疼又恨:“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寶顏公子要來,我卻只能趴在床上。”
若露明顯是氣得急了,音調也高起來。黎夫人趕緊捂住她的嘴:“我的祖宗!你現在可是住著五福堂!”
黎夫人看了一眼西廂屋內的婢女,見她們都沒聽見似的,各自忙著手裡的事情。這才放心,轉過頭來壓低聲音:“如果國公府來的是長輩,你當然要出去見上一見。可是寶顏公子親自登門,你就算沒有受傷,按照禮數,也不能出去參加壽宴的。”黎夫人生怕若露聽不進去又要胡來,半是哄騙半是恐嚇:“你這傷勢要是亂動,再落下病根,將來走路都成問題!那時寶顏公子就不喜歡你了!”
若露也不是三歲孩子了,黎夫人說的這些她一點也不願意聽。她將頭轉向裡面,此時在她心裡,就只裝著寶顏和若離兩個人。一個是她非要得到不可的,另一個是她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的。
黎夫人見若露不說話,以為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稍稍放心一些:“你病著不要緊,男人本來就喜歡嬌弱的女子。你這一病,說不定寶顏公子怎樣心疼呢!”
黎夫人見若露始終不再答話,以為她倦了。便絮絮叨叨地離去。卻未曾聽見身後屋中,傳來婢女冬白焦急聲音:“小姐,你,你怎麼起身了?”
“我不起身,難道乾等著看若離那賤蹄子出風頭嗎?”若露臉色蒼白,忍著疼痛道,“還不快點過來替我梳妝!”
若露想要‘意外’的出現在寶顏面前,當然要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而此時若離也正在梳妝。問月為若離盤成一個精緻的瑤臺百花髻,在兩鬢綴以淡粉色的大山茶花。又取了金絲剪水流蘇作為裝飾。山茶粉嫩,卻襯托得若離更加粉嫩。還有剪水流蘇,隨著若離一顰一笑輕輕搖晃,為她嬌弱勝雪的臉龐,增加了一絲活潑與靈動。
問月又簪了星星點點的珍珠在山茶傍邊,直到若離抱住腦袋喊停:“快停手!你要給我戴上多少東西。等下客人來了,見我頂著這麼華麗的腦袋出去,會笑話我的。”
若離的婢女始終覺得,上一次宴會沒有讓若離好好打扮,所以導致寶顏公子看走了眼。於是這一次,誰都不肯輕易放過若離,非要將她最美的一面描繪出來。一定能遇到個比寶顏識貨的翩翩公子。
若離根本就不會自己梳頭,所以拗不過幾個婢女,只能由著她們折騰。除了髮髻,又是一番點妝、更衣。直到若離覺得自己已經美得不能再美,問月既然這才作罷。
若離打扮的精緻,自然花去了不少時間。才剛收拾停當,踏歌便從外頭匆匆來報,說是內院花園已經收拾妥當,外院門前也已經停了賓客的馬車。
若離連忙吩咐踏歌問月都去外門守著。若是見了前來的貴女小姐,一定不要怠慢,要仔細小心請進花園來。
踏歌和問月被指派出去迎賓,若離自己也不能閒著。她攜了秀兒,兩人先行來到黎府花園。檢視林掌櫃將宴會安排得如何。
黎府的花園,雖然只能跟國公府的小花園相比,但也十分不錯了。園中草木花果錯落有致,中間正圈出一大塊地方,可以用作佈置宴會。若離從桃花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