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三哥!你,你這是要來真的嗎?”
北疆上長大的兄妹三人,私下對於婚事並不像南城那樣避諱。所以之前才有莫婉慫恿自己兄長去‘勾*引’若離的事情。
可那些都是玩笑而已,或者說原本是打算騙騙若離,目的是為了讓她以後可以遠離寶顏。所以,就算是若離當真。莫風莫雲也心裡有數自然不會當真。
可是現在看莫家三哥的樣子,和他口中說出的話。無一不證明他的確是在認真地思考著這個‘賭約’。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其實兄妹三人都對若離十分有好感。若離聰明博學。性子溫柔恬淡……幾乎所有南城姑娘的優點她都具備。可又不像南城其他高門大戶的千金那樣小氣乏味。偶爾流露出的薄嗔佯怒一顰一笑更是風情萬種。
連莫風也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女子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可興趣歸興趣。世家子弟尤其像莫家這種將門,每個子女的婚事都不是玩笑。這件事情從他們一出生就已經註定,他們的父輩祖輩也都是這樣為家族奉獻的,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怨言。更不會平白冒出‘自己找個姑娘談婚論嫁’這種天真又自私的想法。
莫婉擔憂地放開了抓住莫雲的手,一臉愁緒地瞧向二哥莫風:“都是我不好,這事情要是讓爹爹知道,非要打死我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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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還不知自己網中捕到的不是莫風,而是那個對她態度一直很詭異的莫雲。
今天的汝府之行對若離來說收穫很大。至少她足足拖夠了時間。她相信那些太子的探子們最多隻敢跟到汝國公府的大門口。對於汝國公這種開疆元勳,即便是太子本人也絕不敢像在黎府這樣放肆。
只要他們沒跟進去,太子就無從知道自己在裡面見了誰、或者做了什麼。
所以接下來若離就可以自己給他編造一點‘內容’,當然,這個內容的真實性,若離也會盡量營造的。
回到黎府之後,屋頂上的動靜果真又出現了。
若離衝問月使了個眼色,然後忽然抬手拿起妝臺上的纏枝花瓶,高高舉起重重摔下!
此舉只是為了吸引屋頂上的人主意聽自己說話而已,若離實在怕他們太輕視自己這個蝦米一樣的小角色。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纏枝花瓶落地即碎,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飛濺的瓷片更是連著瓶中的水四散飛濺。足把不知情的踏歌嚇了一跳。
若離摔完瓶子一跺腳就撲在桌案上,埋頭“嚶嚶”地啜泣起來。而問月則在一旁臉色難看得唉聲嘆氣。踏歌哪見過這個陣勢,雖然隱約覺得這根本不是自家主子的風格,但本能地想到一定是若離今日在汝府受了什麼大委屈。
“小姐這是真麼了?”踏歌又是擔憂又是生氣地上前拉住問月,“你倒是說呀,光嘆氣有什麼用?”
踏歌一邊安慰若離,又是遞帕子,又是遞水。卻根本不見效果。急的踏歌團團轉,一個勁的逼問問月。問月卻只是嘆氣,被踏歌搖晃的猶如秋風落葉一般。可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讓人一看就覺得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噩耗。
若離用帕子揩了一臉的淚水,一手輕輕扶住額頭。露出幾分快要哭暈的嬌弱:“那莫家……莫家公子也欺人太甚!他竟當面問我……”
若離話說了一半,又趴在桌案上哭了起來。
踏歌原本就急性子。那受得了這半句話:“莫家公子如何冒犯小姐了?他,他們那兩個壞人!居然敢冒犯小姐!他到底問小姐什麼了啊?”
踏歌上前攬住若離的肩膀,一手輕輕在若離背後拍著,恨不能替她減輕悲傷。
若離從桌案上順勢就撲進了踏歌的懷裡,哭得聲音更大:“他竟當面問我,問我有無婚配!”
踏歌拍著若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