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眉毛,對秀兒終於肯動腦筋表示滿意:“你再好好想想,若是大家都知道了這方子,自然就難以查到方子是我開的。到時候我也好光明正大的用。只是這方子是依著我自己的體質開的,別人用著未必就好。”
方子的事情交給秀兒,還有衣服首飾扮相的事,就交給初娘吧。
若離讓初娘依她的眼光選出幾套最合適的衣服來。不多時,幾套輕柔美麗的襦裙就鋪滿了藤床。看得若離眼花繚亂。看來這黎府除了給自己下了些砒霜,還真沒曾在衣食上虧待這個養女。
初娘一套套的指給若離看,等著若離做出決定。
不得不說初孃的眼光非常好。她選得這幾套衣服,深得若離喜愛。一套赤粉色雲波紗齊腰襦裙,竟然配了豆綠色的半臂。看上去嬌俏活潑,又正適合**明媚。還有第二套青白色曲裾深衣上面繡著靛藍色的花紋,像極了一個婉約嫻靜的青花瓷瓶,正是能顯出吟詩才女的高潔。
不過,若離最中意的卻是一套明黃色銷金裙,配上藕荷色的半臂並槐花綠的紳帶。這才是若離想要的效果。因為要去參加詠春的姑娘可不止她一人,恐怕十個裡有五個都要穿紅穿粉。而早春風寒,若穿第二套藍白色,又怕給人留下涼薄冷漠的印象。所以最好就是這套明黃銷金的,顏色跳脫引人注目,又似春日暖陽和煦人心。
若離將黃色衣裙比在身上,飽滿的顏色正好掩蓋了她單薄的身材,連臉色也顯得明亮些了:“初娘,就這套吧,我喜歡這套。你幫我打理整齊,配好首飾。”若離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衣裙:“打理好之後也不必薰香。就拿到花園裡染染花香吧。。。。。。”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黑。秀兒按著自己的老辦法,從後院的院牆爬了出去,她懷裡揣著一些銀子和兩張若離寫好的藥方,匆匆向安陽城最大的藥鋪跑去。
安陽城的這一家懸壺堂每每夜深才關,不及清晨就已經上鋪開張,城裡有什麼急病的,都少不了來這裡求助。這家掌櫃也當得起懸壺濟世的招牌,若是遇到窮人,施針舍藥常常分文不取。
以前秀兒父母病中,她就已經來過多次。
“夥計,照這個方子抓藥。”秀兒放下藥方找了張椅子坐下休息,反正小姐不怕別人抄走她的方子,也就不用一直盯著夥計了。
“咦?這個方子?”這時候藥鋪裡特別安靜,夥計的這一聲疑問引得秀兒抬頭看去。
“是你?”夥計也正看向秀兒,一下就認出了她,“上一次你拿來的方子就古怪的緊,這一次這個方子,彷彿仍然不對。這是什麼人的方子,又是做什麼用的?”
夥計一連串的問題秀兒都沒聽懂,她只記得小姐不想讓人知道這方子是她寫的,於是信口答道:“你問這些做什麼?好賴都是我自己吃,又害不到你。”
“我好心告訴你方子有問題,你怎麼不聽。要是吃錯了藥,麻煩可大著呢!”
秀兒說不過他,又不願告訴夥計實情:“這方子是個神醫給的,保證不會有問題,你只管照這個抓藥就是了!”
兩人一時爭執,只見後面行出一位老者。老者鬚髮皆白,顫顫巍巍道:“老朽是這懸壺堂掌櫃,姑娘若信得過,不如把那方子給老朽瞧瞧。”
“自然信得過,有勞老神醫。”秀兒也擔心若離的方子萬一不對,吃壞了身子可是麻煩。
那老人只略略掃了一眼,便放下方子,對那店裡的夥計說道:“茯苓,這次可是你看走眼了,這是一張絕世妙方啊!”他不顧夥計茯苓驚訝的眼光,轉向秀兒:“姑娘可否告知這方子的出處?老朽想將這方子買下來製藥。”
秀兒暗暗直吐舌頭,原來這方子還真的像初娘說的一樣值錢啊!小姐可真是厲害。不過小姐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生意的,因為這太容易暴露身份了:“老神醫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