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樣身份貴重之人,怎能跟下人同住呢?若離隔壁有一間冬暖夏涼的好房子,絕對是這莊子上最好的了!”
伯雅有些勉強到:“住在小姐隔壁?若離小姐不覺得為難吧?”
“不為難!這有什麼為難的?”若離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多想,答應得無比爽快。
若離覺得自己表現不錯,終於將伯雅糊弄過去了。想來這狐狸雖然精明,卻也不是她的對手嘛!殊不知伯雅一開始圖謀的就是這個隔壁的房間,雖然費了些心思,但終歸還是得逞了的。
至於何時能與若離再更近一步。伯雅經過剛才的事情,也有些明悟了。若離對於男女之情的排斥溢於言表。就像她之前對待寶顏那樣,只要不談婚嫁,那便什麼都好說。可一旦朝這個方向靠近,若離就會十分警惕,然後迅速躲開。
是因為年紀還小?伯雅在若離隔壁房間。找了個還算乾淨的木頭凳子坐著琢磨。他確實大著若離不少。可就建元過的婚嫁風俗來說,女子及笄而嫁,差不多都是在若離這個年紀就開始訂婚了。而男子的年紀上,卻無甚麼過多要求。若離要是嫌自己太老。寶顏與她年紀相稱,她不是照樣嚇得什麼似的?
可見不是年紀問題!
難道會是身份問題?伯雅乃是行商之身,卻將商人的身份發揚到了極致。雖然行商是為身份低賤,但誰敢說伯雅身份低賤?要知道商人之所以低賤,那是因為他們手中的財富不足以成為驅使利益的力量。伯雅富可敵國自然不在此列。外加若離老爹的身份只一個半吊子的侯爺,伯雅覺得黎侯爺不會不歡喜這門親事。
而若離本人就更不像是會在意身份的人了。就衝她自己無事爬牆進出這一點,她恐怕壓根就沒把身份當成一回事。
伯雅摸摸自己的下巴,不是年齡和身份,那便只有長相了。可長相乃是天定不能更改。想到這裡,狐狸忽然有些低落。要是若離小姐不喜歡自己的樣子,那該怎麼是好?
若離小姐究竟是喜歡什麼樣的?伯雅正字啊苦思無果,卻等來了一個‘雪中送炭’的。
流音來得還不算太晚,正好趕上伯雅有事想找人幫忙。
只見她一身錦緞,顏色雖然素雅。可往這鄉下院中一站,仍然是貴氣逼人。流音髮間金簪在夕陽之下,晃得若離睜不開眼。
畢竟是幾天沒有好好睡上一覺,若離在看見流音時有些微微迷糊:“小姐是來找伯雅公子的?還是伯雅公子原來是來尋小姐的?”說完這話,若離一拍額頭,恍然大悟。指著伯雅的房間:“伯雅公子住那一間,你們先聊著。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招待了。”
原來伯雅是來尋她的!若離這才想到這奇怪的小姐,除了一開始攔下自己轎子時說過她是元一伯莊之人,之後若離就對她再無半點了解。只理所應當地將她想象成伯雅的某位親眷。
不管她與伯雅是什麼關係,總之這奇怪小姐的轎子壞了,於是伯雅得到訊息跑來接她。這樣就是合情合理了。也不怪若離一直沒想到這裡,關鍵是自踏歌過去縫補衣裙那夜之後。若離就再沒見過這奇怪的小姐,都一心撲在病孩子身上了。
看來伯雅說自己想多了,果真是想多了。
若離回頭看了一眼伯雅的房間,那小姐已經進去了,隔的太遠卻不知兩人在裡面聊著些什麼。若離自嘲一笑。轉身繼續回去侍弄藥材。
這邊伯雅其實都已經忘記了流音這回事。因為他已經順利的住進了莊子,並且還是最靠近若離的這一間。過程雖有些波折,但結局卻是令人驚喜的。他現在可並不需要有人來打攪二人相處。
可若離對自己究竟是何種心思,這始終是個不確定因素。
於是伯雅在看見流音時,立刻就發覺了她的新用途:“在下可否拜託流音姑娘一事?”
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