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訴你這丫頭,凡事不要想得那麼簡單!”
她用手輕輕壓下若離的手臂,又緩緩走回到若離面前:“既然若離小姐非要親手教導她,那我便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流音說罷,便用帕子掩唇輕笑。似乎在嘲笑若離的無知。
若離有些詫異,這流音瘋癲癲的將自己堵在路口,一看就是來找茬的。要知道這莊子上可都是若離的人,一旦她與若離起了爭執,這眼前虧可就吃定了!自就算流音有個親戚伯雅給她撐腰,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若離料定流音是不敢動手的,可她究竟要說什麼?
“流音小姐有何見教?”若離十分不感興趣地問了一句。
若離不感興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秦掌櫃是安陽城中的老郎中了,安陽城中少有不認得他的人。流音就算認識秦掌櫃,這也沒有什麼稀奇。說句難聽的,你流音就算是秦掌櫃的女兒,又關若離什麼事?
若離實在想不出,流音這一臉得意,像是陰謀得逞的表情是從何而來。
流音似乎對若離的表現早有準備,可她就是想要享受這種感覺。若離現在能這樣輕視自己,那是因為她還不知道真相。想到若離知道真相之後的錯愕與憤怒。她頓時覺得自己心中的妒火都消散大半。
流音暢快地笑了:“若離小姐想必已經猜到了,我與秦掌櫃可是老相識呢!”
若離當然猜到了他們二人認識,可這話從流音嘴裡說出來。卻又帶給若離不同的感受。若離這才猛然想起,既然他們二人是老相識。為何這麼多天的共處中。卻在自己面前全然裝得陌生人一般?
若離腦中的線索漸漸相連,但卻始終想不到那最關鍵的一環。
流音故意趕來與自己說這個,必然不只是為了與婢女踏歌掙個對錯。若離忽然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產生了一些興趣:“流音小姐與秦掌櫃早就相識。那為何從不見你二人相互說話?”
若離終於問到了關鍵之處,流音等的就是她這一分好奇。她輕輕湊近若離的耳邊:“伯雅公子也與秦掌櫃熟識,你可曾見過他們二人相互說話?若離小姐想不想去問問伯雅公子這是為何?”
流音說完笑得開心,就連她身後的婢女楚腰也趾高氣昂地笑了。
流音自從跟著伯雅進了莊子,就一直在尋找他們之間的縫隙破綻。當她發現伯雅與秦掌櫃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時候,便在等待著這個時機。若離要是覺得受到了伯雅的欺騙,從此遠離伯雅,那便是最好了。如不然,伯雅那邊既然想知道若離的心意,流音可是另有一套說辭要等著去告訴伯雅呢。
“你說。他們兩人也是熟識?”
難怪若離一直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伯雅與秦掌櫃,都是安陽城裡有些名氣的人。二人就算不認識,也不該陌生的那樣徹底,最起碼總應該互相聽說過對方,偶爾攀談幾句認識一下。這才算正常。
而他們兩人卻完全沒有交集,就算同在一個屋簷之下,也幾乎視對方為透明。現在想起來這種舉動,確實有些刻意,按照流音說來,這竟然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若離果真如流音所願,原本平淡無波的臉上多出了一些複雜之色。
流音想讓若離覺得受騙。是因為伯雅有事情瞞著她。可是卻誤打誤撞地真的揭開了若離心底的謎團。
“原來他們二人是早就認識的!”若離愣在當場。有了這樣一個前提,許多迷霧一般不明的往事,忽然就在若離眼前清晰起來。從自己第一次像秦掌櫃洩露藥方,到後來為救初孃的一次交易。
原來伯雅從那個時候,就已經盯上她手上這點東西。
若離腦中慢放著一幕一幕,凡是有關伯雅的。似乎都離不開他壞壞的狐狸面孔和猶如暖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