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規矩白紙黑字寫的明白。”長風臉上的肌肉有點抽搐,“半年期限,不取分文。絕不反悔。”
長風說得信誓旦旦,於是這事兒直到過了好些天,若離都一直有點做夢的感覺。可長風堅持不要,若離也不能硬要給他。不得已之下,只好從黎府的賬裡,劃出一百兩銀子給了廚房,吩咐他們儘量準備些好飯菜。
有了長風的這些天,黎府後宅一片祥和穩定,欣欣向榮。各院對於下閂的規矩,也漸漸遵守起來。長風雖然從不跟黎府內的下人說話,但是他那冰錐子一樣的眼神,基本上沒人願意領教。
若離每夜聽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終於也能安然安然睡好覺。
只可惜好景不長。
一日寒雨天氣裡,若離清早未開院門,就聽見一陣瘋狂的敲門聲。其力道之大,幾乎可以將木門拍碎。
踏歌撐了一把紙傘跑出去開門,只見長風帶了一身水氣,表情複雜地對踏歌說道:“添香院裡出事了,請二小姐準備過去。”
只一愣神的功夫,長風已經踏著地上的雨水,極速的走了。
踏歌也知道侍衛來敲小姐的院子的門,傳出去不好。於是左右看看,確定無人看見,這才掩了院門,趕緊回報若離。
“小姐。是長風護衛。”踏歌並未將傘收了,只是放在廊下撐著,轉身對屋子裡頭的若離說道:“她說添香院裡出事,要小姐速去。”
添香院正是雪煙所住的那個半舊的小院。也是從林氏來了之後。雪煙藉故纏著黎老爺,非要給院子起個名兒。黎老爺雖然不喜歡雪煙難纏,但對起名一事十分熱衷。雪煙既然是從前的書房婢女,一句紅袖添香,正道出了其中朦朧旖旎。於是送了個‘添香院’的匾子,給雪煙姨娘院門掛上了。
與添香院相對的,林氏的院子當晚也掛上了一塊‘唱隨院’。雪煙雖不是大家閨秀,可也是書房混出來的。一句夫唱婦隨的來頭,她還是看得明白。於是又是好一頓生氣不提。
長風既然來報,添香院出事。那必然就是雪煙姨娘出事。若離掐指一算日子。雪煙身孕才不足七月!
若離立刻大呼不妙!“快給我拿件斗篷,我這就要出去。踏歌問月與我一同過去。”
能讓若離這樣緊張,一屋子婢女也都緊張起來。三兩下將若離裝扮打典整齊,一同撐傘匆匆而去。只留秀兒一人看著院子。
若離想得周到。這些日子,雪煙身邊也就多了一個年幼的婢女。如果那邊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恐怕正是缺人手的時候。自己將踏歌問月都帶上,總能多個人跑腿傳話。
三人顧不上雨水濺溼裙邊,不一會兒光景就進了添香院。
跟想象中倒是一致,院子裡一個黃毛小丫頭正不知所措地來回轉圈。而雪煙的屋子裡,則是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那小丫頭見了若離幾人,跟見了救星一樣,連禮數也不懂。衝上來就衝若離說道:“奴婢小山給小姐請安。我家姨娘要生了。小姐你快去看看啊!”
踏歌上前一步一把推開小山:“滿口亂說些什麼!當我家小姐是穩婆子嗎?”
若離朝屋裡望了一眼,如果雪煙真的是要生了,那按自己的身份,連這院子都不該進來。還是要儘快請了郎中和老夫人做主才是。
“去請老夫人了嗎?”若離並未魯莽地直接進屋。
婢女小山見若離小姐人命關天時還能這樣冷靜,只覺得這小姐心腸太狠。但又不敢得罪,只能弱弱地偷看著若離的臉色:“剛才奴婢讓對面院子的元寶替奴婢守著姨娘。然後奴婢好去請人。可是元寶不肯,只讓我守著,由她去請人。奴婢也不知她去了沒有。”
這番話說得若離一陣頭暈,元寶又不傻,當然不會答應替小山守著。否則一旦有了什麼事情。元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