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活色生香的水彩畫。他的畫,總是畫中有詩,引人入勝。在他家客廳的正中央,最醒目的地方,掛著一幅“荷花圖”,就是吳牧師的傑作之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星羅棋佈玉立婷婷的荷花,粉荷垂露,盈盈欲滴;其次,是那一片片的舒展的荷葉,碧綠滿目,靜靜地襯著朵朵荷花。荷花和荷葉那樣的嫻靜自如,它們出於汙泥而不染,濯於清漣而不妖,為人間播撒出一陣陣的馨香。
正像吳牧師的這幅“荷花圖”一樣,荷花再絢麗多彩,也必須有綠葉的陪襯,才能更加相映成輝,光彩奪目。如果我們把吳牧師比作荷花的話,那麼吳師母便是那默默無聞的、必不可少的綠葉了。
六十多歲的吳師母,看上去既年輕又清秀。她有著一張橢圓形的面頰,光滑而白皙的額頭上透著一種安詳,眉毛清晰而整潔,眼裡無論何時何地,總含著一種慈祥溫柔的笑意。
師母自幼出生在一個牧師的家庭裡。從小的耳聞目睹、日積月累的薰陶,使她成為一個更加出類拔萃、更具有凝聚力、更加典型的一代新師母。
在信仰上,師母是一個堅定不移的主的崇拜者。她的出色不僅在於能熟讀《聖經》,入木三分地理解神的教導,更在於她懂得將“人要愛神,就要愛人”的精神完完全全地、準確無誤地貫穿、體現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之中。她用一寸寸心思,親手將“愛”播種到每一個人的心中,並使它能在人的心中開花結果。她以“愛”的紐帶將她周圍的人們緊緊地聯結在一起。
師母除了平日盡心盡力地管理教會的內務,組織各種各樣的演講,為大家定時地燒烤各種美味糕點外,她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她所從事的平凡而又瑣碎的關懷活動。
她的關懷是多種多樣的,不拘形式的。比如誰家婆媳不和,她會親自出面做雙方的工作,直到雙方彼此達成相互諒解為止。或是誰家的兒女有鋼琴比賽、舞蹈匯演、畢業典禮,她都會親自參加。她的出現常常會深深地感動每一個孩子和父母的心。吳師母專門有一個自己的小本子,上面記滿了各家各戶的大事小事,她操心著“教會”這個大家裡每一個人的事。
但讓我最難忘懷的還是2003年4月一個平常的下午。
那一天,我因急性闌尾炎入院做手術。當時由於我先生赴中國出差,女兒在校讀書,所以我只是在一個朋友的陪同下,入院進行急診手術的。
如今,術前和術中的一切都慢慢地從我記憶中淡出,成為舊事了。但只有術後的那一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裡,成為了我永久的記憶。怎能忘記,那天術後,當我從全麻中一點點地甦醒過來時,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是身穿淡藍色碎花上衣的師母和她那九十七歲高齡的婆婆,手捧著一簇紅色的玫瑰花,默默地站在我的床邊,輕輕地替我禱告。當我的目光和她們的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間,淚水馬上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慢慢地伸出雙手和她們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那時我的腦海裡迴盪著那首非常美麗的聖歌“為著耶穌,我們成為一家人”。
在我出院後的日子裡,師母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她每日給我送湯送飯,在我胃口不佳的情況下,想方設法地做出花樣翻新的飯菜,以調整我的胃口。在那段日子裡,我每晚入睡前,都會接到師母的一個慰問電話,天天如此,直到我完全恢復為止。
誠然,在吳牧師和師母的言傳身教及身體力行的帶動下,整個教會就像一個大家庭。在我生病的日子裡,不僅有許許多多的人默默地關心和幫助了我,而且全教會的人們還為我身體的早日康復作了很多真心實意的禱告。這一切的一切,成為我在病中精神上和體力上的有力支柱,併成為我日後的信奉主、關心人的一種原動力。感謝主,讓我在最困難的時刻,有這樣多的愛我的人們,在我身邊日日夜夜地陪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