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晚偎在他懷中牽住他的衣襟輕聲道:“民間有句老話。”
“恩?”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哦?”
歸晚在他懷中淡淡的笑在責任這一面她已經做到了規勸的作用明知他不會再改變主意了她也莫可奈何。在感情這一面她也只能福禍相隨不離不棄。從今以後再也不趟這一波混水天下該當如何就如何剛才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再也不必負擔任何不屬於自己的心理包袱了。
“歸晚……”
“恩?”
“……你看月色很好……”
歸晚略有詫異地抬起頭現樓澈眉宇高揚很高興的樣子微微的還有些害羞似的忍不住她笑出聲……
這權傾朝野卻時露清澈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呢……
*
半年之後。
相府熱鬧非凡門口車水馬龍摩肩擦踵人流傳動惹來周圍的民眾爭相觀看一盆盆的花卉往府內般運著。此時正當春末夏初紅英將盡花園頗顯寂靜只有芍藥含苞欲放此刻各地運送而來的花只有一個品種即是芍藥。真是爍爍盛開婷婷婀娜花連花葉連葉有如冠有如碗有如繡球一種花卉伴著萬般花香。
歸晚走在園中看著奼紫嫣紅的一片暗歎著如此美景真如仙境眼光四瞟忽見門外又搬進一盆豔到極至的花仔細一看竟是牡丹她微愣走上前花匠停下手尷尬地看著歸晚。
觀察再三現的確是一盆牡丹歸晚沉吟不語。芍藥與牡丹並稱“花中二絕”。自古道:“牡丹為花王芍藥為花相。”今年各地官員上貢芍藥是對樓澈奉承之意意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此刻居然有人送一盆花中之王牡丹其意殊可疑她問道:“這是誰送的?”
花匠早有些心慌忙答:“門口一輛馬車上的老爺送的。”他結結巴巴唯唯諾諾心有餘悸地半伏著身子就怕犯了錯誤要遭處罰。
“送花的人在哪裡?”
花匠抬起頭一臉的驚恐指向大門外右側:“那輛馬車拐到旁邊的小道上了。”
“領路我要去看看。”歸晚柔聲道放眼四顧看到玲瓏如晴如明三個丫頭在院中打點井井有條心定不少衣袖輕折隨著花匠向門口走去。
大門處已被人群堵地水洩不通家將們看到夫人到來特意開啟右側偏門讓兩人透過。花匠繞到右邊人流稀少喧譁之聲也漸輕歸晚凝眼細看小道恍然現這是第一次碰見弩族耶歷的地方因為此處是京城中心附近的府邸都是達官貴人的居所所以特別僻靜。才踏進小道就瞥見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道邊樸實無華但是車前的駿馬蹄白如雪高大巨碩分明是難得一見的寶馬。
心中突然竄起一絲不安歸晚停下腳步站在路口對著幾步前的花匠說道:“夠了回去吧。”話音才落她轉過身驀然眼前一花花匠竟然擋在面前。
剛才還抖縮著身子滿臉卑微的花匠此刻面色如常透著幾分嚴峻開口道:“夫人請前去細看一下吧。”口氣僵硬哪還有剛才期期艾艾的樣子。
暗怒於心心中疑惑頓起歸晚輕喝:“放肆。”相府的下人哪敢如此大膽平日府中打點都交給了處事圓滑的玲瓏除了貼身服侍之人其他奴僕她都不甚瞭解今日來人眾多難道他是混進府中的?正想著歸晚瞥向道口現黑影簇簇道口似乎有人守著。自己果然掉以輕心了只想著追究送花之人的身份對相府的下人又未堤防看此情形馬車上的人身份必是尊貴非常情不自禁讓她聯想到一個人可是那人應該在御乾殿上而非是相府後側的小巷……
“夫人主人請你過去一敘請夫人不要為難小人了。”花匠低頭又是一副謙恭卑微的小人模樣。
目前的形勢不容她拒絕。相府門口人生嘈雜高聲喊叫未必有用如果馬車上之人真是她所猜的他難免要平地生波徒惹是非。如此權衡之下歸晚撫撫鬢邊散重新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