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大概一直憑自己的靈力強撐著這具身軀,直到現在才終于堅持不住。長儀處理過不少這樣的偃甲,輪到他時卻不敢輕易動手了,只能先給他清理出傷痕周圍粘連的衣物和小零件的碎片。
儘管她的動作已經十分小心,還是難免會碰到他的皮肉與機關甲的間隔處,這時他的眉頭便會皺起來,緊成一團,幾縷凌亂的長髮粘在蒼白的臉側,愈發顯得這人病弱不堪。
長儀只好將動作放得更慢、更輕些,心裡也替他覺得折騰。身為偃甲卻還保留著身為人時的痛覺,那就既變不回原本的人身,也無法把自己當做全然的偃甲,痛楚只是一遍遍地提醒著他身為人的曾經,對他而言真的好麼?
而且長儀發現這人其實是很怕疼的,不過在他清醒時完全不會表現出來,甚至還能嬉皮笑臉地一邊逗她一邊看她給他處理破損處。但現在的反應就真實多了,輕輕動一下那眉頭就夾得死緊。
她忽然有些……心疼他。
不知道他在變成偃甲的過程中,是什麼樣的體驗呢?
長儀看向了她的乾坤袋,瞥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昆五郎,她悄悄拿出從仲裁那裡得來的圖冊,翻開面上的第一本。
封皮之後頭一頁卻只有簡單一句話,阮尊師的字跡,嚴謹工整。
「阮氏後人見此書者,務要時時留意吾所提及之人儡,若有異動,即刻毀之。」
*註:正確成語應為「明日黃花」,昨日黃花為誤用,但因使用頻繁,或已被認可為流行詞語。此處僅出於語境考慮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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