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的都市夜景下,白諦感覺自己彷彿懸浮在雲端,身體輕盈得如同無物,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吸著自由的氣息,宛如重生一般寧靜安詳。
這裡是……
“終於甦醒了啊?”一聲熟悉的呼喚打破了寂靜。
白諦緩緩睜開雙眼,重力感再次將他拉回現實,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奢華的皮質沙發上,四周是現代化的裝潢,沒有了那個沒有影象的古老電腦,取而代之的是全息投影裝置。
“意識還是有些迷離嗎?忘了自己身處何方了吧?”永珍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
“其他人呢?”白諦問道:“那位前任書記官的投影去哪兒了?”
“那只是一縷殘魂,正在修補永珍文書。”她輕嘆:“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舉動?竟然將文書當做盾牌,即便它有多麼神奇,但在普通人手中,不過是一本厚重的書籍,作為知識和歷史的載體,哪怕能教會你製造核武器,也無法抵擋一顆普通子彈的威力。”
白諦揉著眉心,努力回憶著什麼,記憶有些模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你的靈魂與永珍文書息息相關,它受損,你的精神同樣難逃無恙,記憶混亂只是暫時的。”永珍雖有微詞,卻無怒意:“修復進度,95%,98%,99%……完成。”
白諦驀地想起了一切,他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差點讓我們陷入絕境了嗎?”永珍看著白諦那副故作輕鬆的樣子,忍不住呵斥:“你真是玩火自焚。”
“我原本以為,這樣高深莫測的文書哪有那麼容易毀壞,真不能怪我啊……”白諦一臉無辜:“我記得你曾說過,只要不跨出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體都不足掛齒,怎麼可能破壞得了超脫於此的神器呢?”
永珍搖頭:“因為你直接承載著文書的核心,透過你的靈魂,可以直接影響到文書本體,為了確保你死後靈魂能夠修復,文書會替你承擔一部分傷害。但你直接將文書暴露在外,承受的傷害便成為了共享,多了一條傳導途徑,我無法立刻切斷聯絡,只能被動承受損傷,畢竟我只是一個實體,並非真正凌駕於世界之上的存在。”
白諦心中歉疚:“對不起。”
“我沒有資格責備你,也沒有那份權利……”永珍並未過多苛責。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白諦回憶著,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那座地下城,竟然是具有災厄神格的怪獸,難怪眾神不敢輕易觸動它,否則會被它吞噬,增強自身力量……恐怕是在宙斯與赫拉征討貝希摩斯和利維坦時,它趁機吞併了兩頭怪物殘留的神格,突破了原有的怪獸靈格,晉升為神格級別的災厄之獸……嘖,難怪實力如此懸殊。”
靈格,是普通生物擁有的靈魂等級。
只有具備獨立意識的生靈才擁有靈格。
野獸的靈格較低,人類、亞人、精靈等則擁有中高等級的靈格,靈格越高,意味著靈魂品質越佳,更受世界眷顧,比如精靈天生擁有強大的魔力,學習魔法速度遠超常人。
而神格,則是凌駕於靈格之上的至高存在,是神明獨有的身份標誌,如阿波羅為太陽神,駕馭象徵太陽的戰車;洛基代表火焰之神,傳說中能操控雙神獸;每個神明都有獨特的神格,若神格重合,將會引發衝突。
擁有神格,即是獲得了世界的認可,如同遊戲中的管理員許可權,可以行使特殊的超能力。
獨眼黑龍已擁有了神格,晉升為災厄之獸前已是強橫無匹,如今其實力更是超越了眾神的範疇,就像神話中那些不可一世的神獸,可以吞噬神格進一步進化……眾神或許早已知曉這位災厄之獸的存在,卻故意隱瞞。
或許是在宙斯與赫拉失敗後,他們才開始警惕,不斷積累力量以圖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