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希望,坐在她肩膀上的小樹杈更是已經蠢蠢欲動,因為從文森特出現在這間診室開始,空氣裡就彌散著紅燒肉的味道。
這對於處於飢餓中的寧莜來說,是不小得誘惑,不過她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迫切,至少要與“食物”拉一拉關係,可小樹杈顯然不這樣認為,它已經在寧莜的肩膀上催促好一會了。
“你身上佩戴的鐐銬不可以摘掉嗎?”寧莜好奇地開口,隨後留意到男人微微僵硬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抱歉,我剛來這裡,有很多都不是很明白,我正在上課,會盡快學習。”
感覺到少女在面對自己時帶著小心翼翼,這讓文森特感覺很詭異,從來只見過高高在上的嚮導,卻從來沒有碰見過會注重哨兵情緒的嚮導。
可偏偏寧莜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偽裝的神情。
如果她不是一個演技高手,那麼她說的就是真話。
“S級及以上的哨兵面見嚮導時都需要佩戴這些器具,是為了防止我們失控,傷害到您,您無須在意我的感受,您想做什麼都可以。”
“您想做什麼都可以”這句話,寧莜並不陌生,因為威拉德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寧莜看著文森特,對方雖然不如之前威拉德情緒波動那麼明顯,但對她也並不是全然沒有牴觸的。
她當初以為威拉德只是個例,如今看來卻好像並不是這樣子。
高等級的哨兵對於嚮導,似乎帶有一些排斥。
寧莜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在有意針對她,微笑著道:“可你會傷害我嗎?”
文森特下意識開口:“不會……”
話音落下的一刻,文森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的少女,好似是有意在引導他這樣回答。
為什麼?
下一刻,他就看到寧莜開啟診室的門,對守在外面的維爾頓上校道:“可不可以,將他身上的鐐銬解開,我看著有些害怕。”
顯然最後一句,是寧莜隨便找的理由。
與她已經有過多次接觸的維爾頓微微一愣,剛要開口勸說什麼,就聽寧莜繼續道:“我可以親自去找艾麗卡教官申請這件事情,我相信她會答應我的,畢竟我對你們來說,算作特殊?”
她並不是真的傻,這幾日相處,足夠她瞭解很多事情,就比如艾麗卡教官對她的態度,還有按日南希教官暈倒前說的關於“救世主”三個字,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