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複試的原因。”
掐著手指算一算,從自己入伍到現在也差不多8個多月了,入伍前希澈就在說複試了,怎麼到現在還在折騰這件事?
東海說,“好像是因為公司的關係。說是當時希澈哥初試的時候,監製就覺得形象不合適直接淘汰了,能進複試原本就是靠著公司的關係。但是複試的結果好像還是不理想。是經紀人給社長打電話彙報的時候正好我和希澈哥路過就聽見了。說什麼,本來就是被挑剩下的人,不能隨便質素的都拿給導演看。特哥,你也勸勸他,我發誓,這事就我們三個知道,我誰都沒說。其實希澈哥挺好的,他在宿舍練習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就是劇本里那個病態的高中生了。也不知道哪裡不對人家胃口。”
聽東海這麼說的時候,李特想起在幕布後面接到的金希澈的電話。金希澈的小尾巴是真的長大了。做了父親的人是不是真的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假期結束的時候,李特搭希澈的便車回了首爾。回到城裡已經半夜了,李特想去找個便宜的旅館睡一下第二天直接回部隊,東海卻讓李特在宿舍將就一晚。反正現在大部分都在日本宣傳,只有自己和希澈哥這幾天在首爾,房間有的是,而且,李特的房間也一直沒收拾和原來一個樣子。拗不過東海的固執,李特最後還是夜宿了宿舍。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從保姆車上下來,李特特地拉高了領子戴上墨鏡和帽子,深怕有哪個眼尖的人把他認出來。可是那喧囂熙攘地人群直直的跟著東海和希澈去了,李特跟在遠遠的後面,混在歌迷裡,看著被包圍著的東海和希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到了宿舍才發現,房間裡還和以前髒的髒,亂的亂,不能隨意進入的依舊戒備森嚴,而自己的那間雖然保留著,但多少也成了大家的倉庫,少了打掃,東西雜亂的堆著,住人是不太現實了。無奈之下,李特就睡在了那張當年讓他腦門冒黑線的粉紅色四柱床上。金希澈還是像他習慣的那樣睡在韓庚的房間。這張華麗的四柱床,其實也不過就是金希澈虛榮心的一個擺設,李特這樣想,何必死活從金在中那裡要來,又從來不用呢?可是這樣唸叨的時候,又覺得其實不是這樣的。這張價值不菲的四柱床,除了那彪悍的樣式和顏色,還有出生,睡起來還挺舒服的。
一夜無夢。
清晨一個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李特吵醒,接著感覺床的另一邊塌了,迷迷糊糊地李特猜想是不是東海和自己耍孩子脾氣,剛習慣性地向拿出他曾經的隊長訓話的姿態來,就聽見背後的人用金希澈的聲音說:“東海都告訴你了?”
李特楞了一會兒,含混地應了下來。
“我不喜歡這樣。”
李特長久地沉默著。
“讓我靠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背後的人用額頭頂著李特的背脊,從鼻子裡噴出來的氣體,有沉重的呼吸聲。李特知道,李特當然知道。如果事實真如東海所言,金希澈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他太清楚這個只小自己幾天,從來不肯當面喊哥的弟弟的性子了。
如果事事都能盡如人願就好了。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這次之後,李特被調去另一個分部,又過了幾個月,被調去做公益兵。幾經輾轉之下,很少和之前的隊友聯絡,慢慢地也就淡漠了。
只是記得那年的新聞裡說希澈的生日收到一輛雅馬哈的重型摩托車,很熟悉的樣子,李特記得希澈在賽車場對著它又叫又跳。可是新聞裡那樣拼命眨眼、大笑、比V字的金希澈卻讓李特感覺不到一點的快樂。東海打來電話尖叫著說希澈哥的機車好帥!!在中哥好有錢啊!!!送這麼貴的東西!!!!其實李特很想說,希澈騎賽車的樣子更帥,但是他忍住了。因為他想到某個迷亂曖昧的清晨,想起金希澈的不安。有時候得到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