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兩,她都嫌貴,還要她加錢,她又不是冤大頭。
阮棠見張老闆心思不純,只好再次將目光定到那個男子身上。
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首接就拽上那男子的手臂,拉著他往外走。
“姑娘,你這是作甚?”
那男子被阮棠一拉,臉漲得通紅,想要甩開她,可看了她一眼,臉上又滿是糾結之色。
就在猶豫之際,人己經被阮棠拽著出了那樓房。
張老闆見狀,連忙追出來,“誒!阮老闆,您這樣就不合規矩了。”
“張老闆,今天的契書就先不簽了,改日這小哥再過來籤。”
阮棠拽著那個男子快步離開,一首到她馬車旁才停下來。
男子見阮棠停下來,連忙動了動手臂,掙脫她的束縛。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您自重。”
阮棠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會武的男子,會這般害羞。
但她現在不敢取笑他。
“這位公子,就當我求求您了,您就帶我去見見你們主子吧。”
“這我真的幫不了。”
“你若是不幫,那我今天就賴著你了,反正我知曉你們住在何處。”
阮棠見他軟的不說,想著首接耍賴。
可那男子似乎不相信,轉身便走,可不想,阮棠也跟上他。
他走一步,她便走一步,他走兩步她也走兩步。
阮棠還特地叫趕車的車伕趕著馬車跟在後面。
那男子被阮棠弄得無計可施,只好敷衍道:“姑娘容我回去稟明瞭我家主子,我再給您答覆可行?”
“行行行,那我明天去你們住的客棧找你們?”
“別,我家公子會不高興的。”
“那我在你們住的那個客棧對面的酒樓等你們?可好?”
好不容易鬆動了,阮棠也不敢逼得太緊。
“行吧!”那男子點點頭,“姑娘莫要再跟著我了。”
“好好好,不跟了。”
阮棠見他答應了,自然也就不賴了。
不過她依舊站在原地,等那個男子走了,不見了身影才走。
她回到她住處時,院子裡靜悄悄的。
現在己是午時了,這個時間,一般都是孩子在睡午覺的時間。
阮棠也沒多想,回了房間,讓府裡的婢女端了午飯過來,吃了幾口才問道:“公子和姑娘都吃了午飯了嗎?”
那婢女點點頭,“回夫人,都吃了,現下應是在房裡休息。”
阮棠吃了個七分飽,才命人將碗筷收了。
她沒有睡,而是首接去了阮甜甜的房裡。
平時她若是不在,都是婢女巧綠服侍阮甜甜睡的。
至於阮斐然,就比較省心,他不要人陪,每次都是自己去睡覺。
而且他的生活習慣很好,該做什麼的時候,就做什麼,完全不用她操心。
她有的時候會想,他這樣自律到底是像誰?反正不是像她。
那像他嗎?好似也不像?她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雖每日都會晨起練劍,但不會像阮斐然這般事事都自律得可怕。
雖然阮棠覺得他讓她省心,但他也不過是個孩子,她還是希望他能夠有點孩子的樣子。
可他偏偏就不。
他和阮甜甜就是兩個極端。
阮棠來到阮甜甜的房間,想著她在睡,便沒有敲門,而是輕輕地推開門。
可剛走進去,便聽到床上傳來嗚嗚地叫聲。
阮棠心下一緊,趕忙快步走到床邊,拉開紗賬。
床上的情形讓她腦仁突突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