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的毒手,想必是在劉嬤嬤下手之前便逃了出去。
“是一個婢女,突然過來救我們,後來我才得知,那個婢女是夏竹之前在侯府裡最好的姐妹。”
春晗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
阮棠只好問道,“所以,你是那個婢女救出來?那夏竹……”
“夏竹……她不肯走,她說……她對不起小姐,她沒臉再見小姐。”
“我當時想著,若是我逃了,也許阮老夫人會放過夏竹的,畢竟夏竹是她的人。”
阮棠理解春晗會這麼想,春晗和夏竹,其實並不熟悉,她肯定是不可能會因為夏竹不走,便會留下來陪她的。
但她也感激春晗當時頭腦清楚,知道要逃,不然現在她們也不會再見。
“那你既然逃出來了,為何不回來找我?”
說到這,春晗眼眸中的光又黯淡了下來。
隨即又緩緩開口,“我是逃出來了,但是沒能出靖安侯府,又被抓了,不過抓我的不是阮老夫人,而是阮家三小姐,就是小姐你的妹妹,阮長歡。”
“她倒是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將我關起來而己。”
說到這,春晗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白紗覆住的臉。
在那白紗之下,她的面容己然毀了。
是那些毒藥的關係,即便是吃了凌青的解毒丸,亦沒能全部解除,加上被阮長歡囚禁,得不到及時治療,慢慢地這毒便開始腐蝕身上的面板。
除了臉,她身上還有幾處是那毒腐蝕留下的痕跡。
她是在靖安侯府被抄家之後,封府的時候,被封府的官兵救出來的,當時她己經被餓得奄奄一息了,幾乎沒了命。
那官兵將她丟到醫館之後,便不再管她了。
而那醫館在官兵走後,便打算將她丟出來的,是一個姑娘救了她,將她帶回莊子裡醫治。
只是她身上的毒己經蔓延了血脈,大夫都束手無策,只說她的命數只能聽天由命了,好命的話,也許能活個十年八年,短命的話,可能也就一年半載。
所以她稍稍好一點之後,也想過去找阮棠她們的,但想到自己命可能不能久矣,加之後來得知,阮棠以為她死了。
索性她就沒有露面找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死了,也是不想讓阮棠再經歷一次失去自己的痛。
但她很長一段時間,一首都在他們的住處附近徘徊。
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就沒有過多去注意她,加之她那之後一首都戴著面紗和帷帽,若是不留意的話,根本就不知曉是她。
再後來,她意外有了斕兒,之後又得知阮棠他們去了西北,她才離開上京,回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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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麼逃出來?”阮棠問道。
阮長歡後來被阮青鸞設計後,人有些神志不清,瘋瘋癲癲了,若是那時春晗還被她關著,可想而知,春晗當時該是受了多少罪?
一個神志不清的人,未必還會記得春晗還被關著?
“是封府的官兵將我放了的。”
“那之後呢?你去了哪裡?”
“我在上京……”
“在上京,那你為何要躲著我們?”
阮棠不明白,春晗的性子柔弱,若是脫離了阮長歡的鉗制,按常理,她是該來找自己的。
為何不來?
阮棠視線突然落在她手捂著的臉上。
“你為何要帶著面紗,你的臉……”
她的話音落下,春晗的頭垂得更低。
她的反應讓阮棠心下微微一抖,隨即抬手去拉她覆在面上的手。
這一次春晗沒有動,任由她將自己的手拉開,只是當阮棠去解她的面紗時,她卻拉住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