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圓翻了個白眼:【你一老男人,怎麼這般斤斤計較?】
謝崢登時被噎得不輕。
半天沒等到回復,祝圓便知道這人被懟啞口了,心情突然便好多了:【我說,你為何對自己的身份如此躲躲藏藏?我一內宅婦人,又不能把你怎樣!】
【既是內宅婦人,知與不知我身份,也無甚差別】
【那可不,你隔三差五佔我便宜,我當然不樂意了。】祝圓指是年齡輩分上的欺壓。
謝崢誤會了,皺眉:【姑娘家家的,說什麼佔便宜】又不是那花樓裡的姑娘,哪學來的葷話?
祝圓無語了:【你個老不修的,你想哪去了?我才十二歲!】
謝崢不以為然:【十二歲便能開始談婚論嫁了】
【那是兩碼事,談婚論嫁只是提前談,真佔便宜了,那就是lian童!!是變tai!!】
前者看字便知其意,後者……也肯定是罵人之語。謝崢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變tai何解】
祝圓言簡意賅:【心理扭曲,不正常,非常人也】
謝崢:……
他為何要多嘴問一句……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臘月寒冬。
因著秦和給力,水泥生意發展順利,今年給秦家帶來可觀的收益,連謝崢手頭也鬆快許多。
恰好年關將至,謝崢讓人採買了許多東西,帶著去秦家送禮。
秦老夫人喜不自禁,一疊聲說怎麼好意思讓他一個未成家的孩子送禮呢。
連休沐的秦銘燁、秦也父子也分外驚喜。秦和出了遠門去督辦各地水泥的購銷情況,此刻並不在府裡。
聽了老夫人的話,謝崢神情溫和:「我如今跟開府也無甚差別了,手頭也寬鬆,孝敬孝敬自家長輩,不礙事。」
上回遇刺過後,承嘉帝不光給了他一隊護衛,還憐惜他莊子死了許多人,從宮裡給他撥了些人手補上。宮女太監便罷了,聽說他那莊子主要是養匠人做研究,撥給他的人手中,一半以上都是宮中匠人。
算是意外驚喜。
如此,他那莊子便顯得有些小了。
索性他已經十五歲,承嘉帝乾脆讓禮部戶部著手給他選址,開始蓋皇子府。
如今府邸地址已經選好,只等明年蓋好,他便能搬出去住著了。
倒是總也是得開始走禮,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
秦老夫人自然知道這個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心意到了就好了,等您開府,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你現在還沒成家,沒有媳婦兒替你掌家,要是花錢不注意,遇到事兒沒錢使那可就抓瞎了。」完了有些遲疑,小聲道,「前些日子,我彷彿還聽說你手頭不太鬆快來著?」
約莫是聽說他跟謝峸要錢的事了。謝崢想了想,索性直接問:「您老是聽說了二哥送禮那事吧?」
「誒。真有其事嗎?」
連秦銘燁父子也盯著他。
謝崢無奈:「那是我訛他的。」他坦蕩蕩,「想看我的笑話,可以,不能白看。」
秦家幾人:……
「再者,」謝崢勾唇,「若是沒錢,我會找小舅。他現在有錢的很。」
他平日總是冷冷淡淡的,這會兒突然開起玩笑,還是說這樣的話,聽在秦家幾人耳裡便分外親切。
連平日沉穩的秦銘燁也被逗笑了,連連點頭:「對,你小舅現在可是大戶,找他就沒錯了。」完了他感慨一句,「如今連戶部的邱大人見了我,都是笑眯眯的,可見這水泥掙錢啊。」
秦老夫人不解:「不是隻給國庫兩成嗎?他那老狐狸看得上?」
秦銘燁看了眼低頭抿茶的謝崢,解釋道:「水泥分成不過是其一,帶來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