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
【哎我跟你說啥呢,我拿去給我娘,讓她處理得了。】真是病糊塗了。祝圓吐了吐舌頭,趕緊收拾東西,然後袖著信箋去了正房。
看了信箋,張靜姝嘆了口氣:「若是要定親,這事兒吧,我們也就會睜隻眼閉隻眼……」她再次確認,「你當真想清楚了?」
祝圓點頭。
張靜姝瞪她:「那位真有那麼好?」
祝圓看看左右,小聲道:「好不好誰知道啊?不都是權衡利弊而已嗎?」
張靜姝又要嘆氣了:「行了,這事交給我。」她沒好氣,「別人家嫁女兒怎麼一看一個準,到了你這兒卻事兒一件接一件的。」邱家的事兒還沒個結果呢,劉家的事又得作罷。
祝圓心虛。
「恰好後天約了劉家去明德書院……到時我找個機會透露幾句吧。」想到什麼,張靜姝問她,「你身體好多了吧?這兩天好好休息,別忘了還得跟著出門呢。」
又得出門。
祝圓揉了揉肚子,苦著臉應了聲「知道了」。
兩天時間飛快過去。
祝圓感覺自己不過跟狗蛋聊了兩次,再睡了幾覺,便到了要出門的日子。
喝了三天苦藥渣子,她除了胃口還有些不開,別的問題都沒了。
張靜姝便放心地帶她出門,前往明德書院。
明德書院在京郊,出了城還得走一刻鐘左右。
張靜姝一行早早出門,沒想到劉夫人一行更早,已經在路上等著她們了。
在外頭也不方便說話,倆家打了個招呼,便一前一後繼續前行。
這次賞花宴,並不僅僅請了祝家。這次賞花宴其實是明德書院的山長舉辦的,只是想找個由頭邀請好友聚一聚,算不上什麼正式宴會。
故而張靜姝才敢厚著臉皮找張靜茹要了帖子,將劉家也拉過來。
雖然明德書院的名聲在京城諸多學院裡名頭不顯,山長作為知名大儒,他所結交的文人雅士,也大都是名顯一方的名家,劉家自然是欣然前來。
抵達明德書院時,時間也不過巳時一刻。
山長夫人親自接了他們進內,幾人窩在屋裡喝茶聊天。
相互介紹見禮後,山長夫人瞅了眼分坐倆人下首的祝圓和劉新之,朝張靜姝笑得揶揄:「真是來賞景兒呢?」
張靜姝忙道:「那是自然。」快速轉移話題,「早就聽說明德書院的山長愛花,書院裡置滿了花檻,一年四時都是美景,我早就眼饞想來看看了。要早知道茹姐姐你在這兒,哪還等到你派帖子呢?」
劉夫人看了她一眼。
張靜姝宛若未覺,只看著上座的山長夫人。後者果然樂了:「瞧你說的,不就是幾朵花兒嘛,咱儕川不也多了去嗎?」
張靜姝:「各地花兒盡不相同,哪能一概而論呢。」
「也是。」山長夫人看向劉新之,笑道,「新之是嗎?剛聽你娘說,打算明年下場?」
劉新之忙站起來,作揖:「回夫人,是的。」
「嗨,咱就是聊聊天,別拘謹,坐下坐下。」山長夫人和藹道,待劉新之恭敬坐下,又問,「那,打算何時成親啊?」
劉新之轟地一下便紅了臉,下意識看向祝圓。
祝圓眼觀鼻鼻觀心,就差端個木魚裝入定了,更別說回看他。
劉新之有些失望,收回視線:「明年應當會先定親。」想到明年便能跟祝圓定親,心情又好了起來,神色間便帶出來些。
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樣。
山長夫人笑呵呵:「是嗎?那可真是喜事兒,明年那就是雙喜臨門了啊」
劉夫人歡喜,與劉新之一同致謝:「承夫人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