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帝捏了捏眉心:「行了行了。」先瞪了眼謝峍,「讓你天天顧著玩耍不好好學習。」再跟淑妃道,「兄弟感情好不挺好的嗎?有老三管著峍兒,你該鬆口氣才對。」
淑妃頓時委屈了:「教歸教,哪有打孩子的——」
「母妃,我記得月刊裡頭登載過一篇故事,也有這場景呢,那捱打的小孩最後還考上了狀元。」謝峍第一時間站出來吐槽他娘,「您當時還拿出來恐嚇我來著!」
淑妃登時漲紅臉。
謝崢都有些同情她了。
承嘉帝好笑:「好了好了,這不是說明他們兄弟感情好嘛,你由得他們鬧便是了,老三性子穩,讓他壓一壓峍兒也好。」
然後便讓人傳膳——他忙了一下午,餓了。
皇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即便淑妃心裡憋屈,一頓飯也是吃得安安靜靜。
飯罷,幾人移步花廳,坐著喝茶聊天。
承嘉帝先問幾句淑妃的詩句,讚揚了幾句,再問謝峍功課,皺眉批評一番,最後問謝崢:「聽說你今天去薛欽府上了?」
薛欽是給皇子授課的翰林院講學之一,也即是今天辦母親壽宴的薛先生。
謝崢坦蕩蕩,直接道:「想請薛先生給下一期月刊寫篇稿子。」
承嘉帝瞭然:「怪不得……」然後打趣,「聽說你進後院去給老夫人祝壽的時候,見了許多小美人?」
謝崢面無表情:「那倒是沒注意。」
承嘉帝笑著搖頭:「你也不小了,該注意起來了!」轉頭看向淑妃,「你也該上上心,老三今年都十七了,該相看人家得相看起來。」
淑妃抿了抿唇:「是,臣妾省得了。」
承嘉帝點點頭,接著便把話題轉向別處。
謝崢暗鬆了口氣。
又聊了幾句,他便帶著謝峍告退了。
出了昭純宮,謝峍便哭喪著臉:「哥我p股疼。」
謝崢:……
把人提溜回院子,扒下褲子一看,腫了。
得,謝峍直接賴下不走了。
謝崢理虧,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第二天,屁股腫了一圈的謝峍身殘志堅,依然要跟著謝崢出宮,要去聊齋逛逛。
到了聊齋,謝峍立馬將自己的傷拋諸腦後,帶著下人滿鋪子亂竄。
謝崢也不管他,逕自去後院辦公處,打算仔細看看莊子裡的研究專案,回頭去莊子實地看看。
還未走近辦公室,便聽得編輯部方向傳來激動的爭論聲。
他腳步一拐,便轉了過去。
看到他進門,幾位參與稿件審核的編輯及管事忙過來行禮。
謝崢擺手:「下期刊印可有問題?」
「稟殿下,一切順利!」
謝崢詫異:「那你們在討論何事?」如此激動。
一名管事忙遞上一沓稿子:「我們在討論這份稿件。」
謝崢接過來,一目十行看了幾句,皺眉:「也無甚——」他神情一凝,盯著紙上熟悉的字型,「這是誰的稿件?」
那名管事以為他沒看清楚,催促他:「殿下,您仔細看看,這文章雖然語言直白,但情節波譎雲詭、跌宕起伏,開篇便是——」
謝崢打斷他:「我是問,這是誰送來的稿件。」
那名管事頓住,下意識看向站在另一頭的江成。
謝崢的視線隨之轉過去,看到俊朗斯文的江成,眉峰便下意識皺起。
江成未發現,拱了拱手,道:「這是從投稿箱裡翻出來的,隨稿件還附送了筆者介紹和生平,略有些奇怪。」他雙眼發亮,「這些便罷了,最重要的是,這位先生一口氣投了足足三十回的稿子——小的們都看過了,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