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去的。他是不是正常人?
烙烙俯頭又看看,“不是吧,從鬥牛場他就開始睡,搖都搖不醒哎,你看他睡得完全就像條軟不拉嘰的蠕蟲。”拉起手臂示範。
蠕蟲全身放鬆癱在她懷裡,小嘴張著,口水不斷的流得擦都擦不完,小鼻呼嚕呼嚕打鼾不說,還吹了一個老大的鼻涕泡泡在鼻頭上隨著鼾聲晃動,任她如何撮擺,連眼睫毛都不動一下。
翠袖靠著金日,四弟睡得好好笑哦,“四弟是睡得太誇張了,可能是因為你回來了,一下就身心輕鬆,很容易入眠了吧。”
烙烙眼中閃過柔柔的心痛,將他的額前的劉海撫了撫,“讓他多睡會吧,到寓所再叫醒他。”
馬德里的寓所前,馬車一停,等候的胡安拉開第一輛馬車車門,吃了一驚,一個皮沓嘴歪的人從馬車倒出來,腿粗得像大象,看禮服好像是弘昶,“五,五大少,你怎麼了?”
弘昶有氣無力的揮揮手,拖著象腿掙扎的站起,恭敬哈腰立到旁邊,對允祿都沒這麼恭敬過。
第二兩馬車門一開,胡安驚喜的,“小姐,你,你回來了。”眼中淚光閃現。
烙烙狼狽的爬出馬車,一臉傻笑,“胡安,好久不見,看到你真高興,很遺憾現在不能和你擁抱,明天我補上。”沉重的蠕蟲歪著臉貼在她背上,雙臂懸吊著,口水掛得長長的,泡泡被她戳破了一個,現在又吹出了另一個,居然還沒醒。
眾人忍住爆笑的衝動,看著烙烙苦著臉將弘昱半揹著爬進大廳,坐到長椅上喘氣,弘昱歪倒進她懷裡,繼續做毫無知覺的蠕蟲。
弘昶抹著冷汗跟進去,突然陰瑟瑟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裡,“那個誰,以後每天要逗我家奶寶對你展顏一次,成功賜當天的內力解藥,不成功就自己做軟腳蝦。”
弘昶怪叫,“小四嫂,四哥又不是美人,平白無故我逗他笑有病啊,再說他從來都只看著你笑,連阿瑪額娘他都不會對他們笑,怎麼會對我笑。”
烙烙慢條斯理為弘昱擦口水,“隨便你。”
心頭一緊,不好。連忙拖著象腿爬過去,“小四嫂,人家知道錯了,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四哥笑,你是四哥的心頭肉一定知道的嚯。”
睨他一眼,“我知道,可是怕你不願做。”
弘昶指天指地的,“為了四哥我什麼都願做。”不做被小四嫂不斷修理,就不是隻失去內力怎麼簡單了。
細長的睫毛半垂下,“也好,我家奶寶最喜歡跳舞。”
弘昶眼變得溜圓,“你要我和四哥跳你們那種貼得很緊的舞,不好吧。”就算他願意犧牲,四哥也會震飛他啊。
烙烙翻個白眼,“你想和他跳我還不願意呢,你也可以一個人跳給他看啊。”
圓眼疑惑的,“啊?”
白眼恢復原位,“去找何塞教你吧,有次他和我打賭輸了,也跳過一回,把國王和王后看得如痴如醉,我想你學會了,奶寶看了絕對會很高興的。”
弘昶咩咩笑,“好嘛好嘛,我會去學,為了四哥我上刀山下油鍋都願意。是哪種舞涅?”跳個舞而已嘛,西班牙舞節奏再激烈,以他活潑的個性還不是手到擒來。
烙烙面無表情,“鋼管舞。”
弘昶一臉茫然,“那是什麼舞?”
將弘昱又半背起來,爬上樓梯,“能體現男性陽剛美的舞。”停下,指點他,“和何塞說的時候態度要謙卑一點。”
“為什麼?”
“全西班牙我只看他是一個人跳過,也許是唯一的一個。我怕他小氣不願教你,搞不好還想掐死你。”
“……”是家傳秘籍嗎?背上怎麼覺得毛毛的。
一腳踢開房門,又反腳踢回關上,將弘昱不客氣的甩到床上去,然後癱下來使勁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