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前,吸聲屏氣的慢慢向前爬去,後面幾個小廝也都聲不吭的緊張地盯著草叢。
“然然,你這是演的哪出戏?”祈風皺眉。
“啊,可抓住你了!”只見蕭然一把撲了過去,死命抓住一縷草,慢慢鬆開手,除了草卻什麼都沒有。氣得她一回頭,狠狠盯著祈風那架勢就像要撲過來拼命似的,騰的一下跳起來,跳到風面前,惡狠狠的說:“都是你,你陪我的大將軍,我明明看見它已經在那裡了,不是鬼叫一聲,它哪會逃跑啊!”說起,一雙小手就很不客氣的招呼到了祈風的身上。
連蕭亮亮在內,所有的小廝歐不敢出大氣了,小姐,這可是皇子啊,可不是完美這些奴才,你說打就打啊!可沒他們想象的那麼糟,二皇子只是輕輕抓住了蕭然的手腕,“行行行,你彆氣了,不就一蟋蟀麼!我幫你找還不成?”聲音溫柔的醉死人呢。
“真的?你真好,風!”果然女人變臉比變天都快,剛才還一幅母夜叉模樣,馬上變成一幅乖巧鄰家妹妹諂媚的嘴臉。
“看你的臉,都弄花了,還像個姑娘家麼?趴在地上!”很自然的掏出手絹,替蕭然擦掉臉上的泥土,溫柔細緻的讓蕭然突然覺得有點不自然。
幾個小廝都低下了頭,細看就知道他們在憋笑呢。“笑什麼笑?快,快過來,幫我找到那個大將軍,要找不到今晚都別想吃飯!哼,臭將軍,我要找到你,今晚就把你給清蒸了吃,不,紅燒,我讓你還跑!”
這邊,等我和景趕到時,只見風和然然都一身泥巴青草的,跟一堆小廝聚在一起,老遠就聽見蕭然的大叫,“大將軍,加油,加油,快動啊,再不動我要把你紅燒了啊!”
景和我都不盡苦笑,然然啊,這孩子!
“她真像你!”景突然說。
“誰?”他是說誰,風還是然然?
“然然啊,這性子,跟你小時一樣,還記得那時你跟我鬥蟋蟀麼?我總鬥不過你!”景的眼前一直留著那幕,那年二叔蕭遙帶回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見他,就笑眯眯的說,“你也姓蕭麼?從今天起我也姓蕭,我叫蕭瀟,你可以叫我瀟兒。”那幾天他和意帶著她玩各種各樣的遊戲,瀟兒總有很多層出不窮的鬼主意玩,他們幾乎把蕭家大院都翻了個個。不過沒幾天二叔就帶她離開了,在此見面已經是十年後了,已經由一個小姑娘長成一個絕色少女,不過那淘氣的性格卻一點不見少。
景搖了搖頭,也許是年紀大了吧,這些年老想起年輕時的舊事。
這時,風也發現了景和我,撇下然然等,向我們走過來,見我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蕭大叔,我去凡房間換一下衣服,一會來書房找你們。姑姑,一會你也過來吧。”風向我點點頭算打了個招呼。
該來的總會來,我不禁閉上了眼睛,頭有些微微的疼。我,風兒,景,意,凡兒,這會都端坐在書房,聽著風講起面聖的經過。說起皇上要見我,我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要不,姑姑,我再勸勸父皇,你一介女子不能貿然見聖,勸父皇收回成命吧。”風見我們的臉色都有些為難,有些猶豫的說道。他也明白自己的這番話沒多大分量吧,以祈言的性格,說出去的話怕很難收回。
“不用了,風兒,明天,你替稟明皇上,說我剛回京城,感染風寒,過些天再面聖吧。”總脫一天是一天吧。
“那好,姑姑,好好休息,風兒先回府了。”風站了起來。
“風兒留這用晚膳吧。”看著那張有些疲勞的臉,我有些心疼,他府裡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總沒個鐵心照顧的人吧?
“不了,謝謝姑姑好意!今晚風兒還要參加大哥為我準備的洗塵宴呢!”風的嘴角微微一撇,一絲冷酷的笑容掛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