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食物的。
“多謝師叔!”她大喜過望,將碗一一翻開,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
窗外的雲光天,月冷寂寂。
吃到半途,清喬忽覺氣氛不對,不由得停下來抬頭望對面。
——沒想到阮似穹也正在打量她。
他的眸底似乎正流淌著什麼東西,時而安靜,時而複雜,一時半會辨別不清。
清喬微怔。
四目交錯,一半迷離一半彷徨。
“過來,讓我摸一摸。”
阮似穹忽然開口,打破這片詭異的這寂靜。
“噗——”清喬恨不得噴出一口血來。
面對佳人的怒目相向,阮似穹倒顯得十分淡定。
“我是說,讓我摸一摸你的傷口——你不是吵著說疼嗎?”
“多、謝、好、心!”清喬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裡蹦出這句話,雙眼通紅,“弟子還不敢忘記,這些傷是拜哪位高人所賜呢!”
阮似穹好笑揚起嘴角:“小白菜,你作弄了乾一堂的師,我便安排乾一堂的師兄懲戒你——這叫公平,你懂不懂的?”
“——我不懂!”怨氣湧喉頭,清喬“啪”的放下碗筷,目光如刃:“憑什麼那些師可以欺負我,我就不能作弄回去?!哼,你平時總喜歡把公平掛在嘴邊,我問你,你究竟如何做到了公平?只說不做,我看還不如直接叫你‘阮公平’好了!”
話一出口,望向對面高深莫測的俊臉,頓時又懊悔不已。
出乎她意料的是,阮似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阮公平,倒是個蝴字。”
他將一肘靠在窗臺邊,頭微仰眼半眯,吊兒郎當。
“……我叫你小白菜,你叫我阮公平,這樣也不錯。”他嘴角上鉤,眉眼間掠過一陣舒緩的風,“真公平。”
清喬忽然懷疑,這位阮似穹是來自於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偏執分中心。
“……我懲戒你,是因為那些腐物的氣味不光影響了幾位弟子,還干擾了其他乾一堂的人。”阮似穹看著她,慢條斯理解世,“報仇沒有關係,連累了不相關的人,就不對了。”
清喬意外,聽他這麼一說,覺得自己確實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不由低下頭去。
“好了,念在你也是無心之失,這次就這麼算了……至於乾一堂那幫弟子,稍後我自有安排。”
眼見教育目的達到,阮似穹起身朝樓上踱去:“時候不早,你慢慢吃,我要上去休息。”
噯噯噯,我說這位大叔,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啊!你以為你是徐志摩,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嗎?
清喬急了,在他背後小聲喊:“——喂!你答應幫我找的東西怎麼辦啊?”
阮似穹頭也不回,淡淡揮了揮手:“不必我親自出馬,只要放出風聲,自然會有人幫我們找。”
“咦?”清喬聽得一呆:“什麼風聲?”
然而阮似穹沒有搭理她,就這樣踱著步消失於樓梯口裡。
“真高明。”清喬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居然這麼早就懂得使用人肉搜尋引擎!”
吃完了東西,抹著嘴心滿意足回房。
“風輕輕吹散燭煙,飛亂愁腸,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
偶爾,她也會哼哼抒情的歌。
這首《半面妝》,記得的歌詞已不多,只是最近幾月,曲末的間話總在腦海裡迴盪。
——世人角真是為謊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髮帶雪,秋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面妝?
哼著哼著,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於是起身去關窗。
手撒然被人執住了。
“小喬為誰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