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敢情她啥也不知道,竟是來打探訊息的。
沈老太爺雖看不上她這蠍蠍蜇蜇的作派,但心裡也是老大的不高興,這不高興卻是衝著沈四海的,當下在炕上哼了一聲,氣的用右手直拍炕蓆,對沈老太道:“不中用的,逆子,一個個,一天不找事都受不了,還不把老大給我叫過來。”
沈老太只得回身來勸他:“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都這一大把年紀了,還管他們做什麼,別生氣,別發火,等老大過來,你好生問著,可千萬別這麼大聲,把自己氣個好歹的可怎麼好?”
沈老太爺不聽還好,越聽越生氣。好好的時候,這老大就是有名的寧性,何曾聽過自己的一句一字?不就是因為當年的親事上……
現在自己動都動不了了,他就更不聽了,瞧瞧,這都大興土木,鬧的闔村盡知了,唯獨瞞著自己,這個不孝子啊。
龔氏自告奮勇的道:“爹你也消消火,娘腳小,走路不利落,媳婦替您跑一趟,去叫大哥過來。”
這就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可是現在老兩口和龔氏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四海到底在折騰什麼,也就不在乎這個了。
龔氏去的很快,一溜小跑,一盞茶時間不到,沈四海已經跟著過來了。
人還沒進門呢,先問道:“娘,我爹怎麼了?”
沈老太爺一聽聲兒,立刻就要勃然而起,被沈老太爺按了一下肩,才掙起來的上半身就又無力的跌了回去。
沈老太立刻下炕,道:“老大啊,你來了?你爹沒事。就是有兩句話要問你。”
沈四海已經進了門。龔氏只站在門邊,想進又不願意進。到最後索性一伸腳,把那銅盆踢到了外邊。
聲音刺耳,直刺激的沈老太渾身寒毛直豎。也只是皺了皺眉,到底沒跟她計較。
沈四海已經行了禮,坐到了炕沿。沈老太爺板著臉,總算壓下了心頭那股邪火,問他:“我聽說你最近正鬧騰什麼大事業,怎麼沒聽你提起一言半語啊?是不是覺得你爹老了,沒用了,沒資格管你了?”
“哪能呢,爹你多慮了。”沈四海要說遲鈍,有時候是真遲鈍,可是沈老太爺這怒氣都明顯到這種程度了,他自是也聽得出來,立刻就站到了地上,垂首側立,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沈老太爺看著他就來氣,捶著炕,道:“那就你說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沈四海並無隱瞞,道:“是黃坡村的李忠,想要冬日裡搭暖棚種植香菇,因看中咱家南上坎的地了,故此要租上一冬,來年春天便拆了,也不耽誤種莊稼……”
這話乍一聽,似是有理,畢竟這是人家李忠的事,不過是租了塊地……就算是沈四海一家幫忙也是情有可原,誰不知道他就是那熱心腸的傻子。
可是細想,卻又諸多漏洞:“怎麼就看中南上坎那塊地了?難道就租一冬?那豈不是剛建起的暖棚還要拆?這不是勞民傷財嘛?”
沈四海喃喃的道:“我沒問,李忠的意思,是想先試試,畢竟他也頭一遭試驗,能不能成還兩說呢。萬一要是不成,那就得等來年秋末冬初再試了。”
沈老太爺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道:“你呀,凡事都不行動動腦子?雖說他花錢租你的地,但好歹那地是你的,你哪知道他弄完之後會成什麼樣?你就不多問一句?他就沒說些別的?”
“什麼,別的?”沈四海這回是純粹是裝傻了。
沈老太爺也不跟他虛晃一招了,直接問:“租這一冬,多少錢?除了租錢,就沒點別的?”
沈四海垂了眼睛,道:“倒是還有,就是說讓青玉跟著學學。”
“啥?青玉?她一個姑娘家……”沈老太爺氣的鬍子都撅起來了,大手一揮道:“她一個姑娘家,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