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這麼難以取捨了。
到底該怎麼辦?真要聽從沈四海的,放任青玉和任舒嘯一步一步更深入的走下去嗎?萬一兩人真到了難分難捨的地步,任舒嘯卻一走了之了,青玉該如何自處?
可要想截斷他們倆,也不是容易的事。沈四海在這搗亂呢,再則青玉也不是能堅持得住的性子,聽她這會抱怨她爹,可到了明天,說不定又反過來說“這有什麼,跟誰兩回面不是見,能出什麼事”?她就不是把持得住自己的性子。
石氏一大早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看青玉時,也好不到哪去。石氏嘆口氣,板下臉來道:“振作點,這算什麼事,你這才剛多大,日子還沒開頭呢,以後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事。”
青玉點點頭。她覺得石氏說的話在理,也就一笑道:“知道了,還說我呢,您還不是一樣?”
石氏白她一眼,道:“我這又是為了誰?做爹孃的,可不就是要替兒女操一輩子的心麼?”
果然青玉大大的哼了一聲,道:“您就別操心我了,我好好的呢。”她不是個凡事都鑽牛角尖的人,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何必現在就杞人憂天?一想通了此節,她又哼著小調出門去暖棚了。
離元宵節也沒幾天了。既是任舒嘯要來,石氏總得做些準備。把醃好、凍好的肉都拿出來,又準備了些青菜,都差不多了,這才又去做家務活了。
朱實寬來串門,見沈家備著的又是肉又是菜,便好奇的問:“嫂子,家裡這是要來客人啊?”
石氏可不想炫耀。別說青玉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呢,就是定下了,她也沒想四處宣揚。有句俗話說的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萬一有小人在親事中間作梗,成不成可就懸了。這樣的事,比比皆是,石氏看的多了。
因此只笑笑敷衍著道:“這不過年剩下的肉和菜還沒吃完嗎?”
朱實寬才不信,只悻悻的道:“大嫂還真是日子過的滋潤了呢。這一年到頭,我可沒見過你和我大哥這麼奢費過。”
石氏實在是懶的跟朱實寬說話。一家子人吃什麼喝什麼,沒必要一年到頭都掛在嘴邊吧?像朱實寬這樣,每天跟人說他媳婦炒菜一頓放多少勺油?
她要是也跟他一樣,四處炫耀,連她自己都看輕自己,那是淺薄。
因此石氏也不爭,只淡淡的道:“過年嘛。”
朱實寬一點都沒覺察出來石氏的冷淡,或者說石氏越冷淡,越證明這其中有內容,因此繞七繞八,又繞到了青玉身上:“青玉過了年,又長了一歲,親事可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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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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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短工
朱實寬想方設法要從石氏這探聽到什麼,怎耐石氏口風甚緊,一字不提。朱實寬才不信這些肉和菜當真只是過年了要自己家吃的,見問不出什麼來,便道:“咦,我大哥呢?我正有話要同他說。”
沈四海正從外面進來,朱實寬便迎上去:“沈大哥,這早晚了是去哪轉了?”
“哦,地裡轉轉。”沈四海一邊讓他往屋裡走,一邊道:“這眼瞅著就開春了,我尋思尋思都種什麼。”
石氏也不好攔著,只待在一邊聽他們倆說什麼。朱實寬問沈四海:“那暖棚可是賺了不少錢吧?這開了春,是接著弄呢,還是說要等秋天?”
這個問題,只怕不只朱實寬一個人關心,闔村的人都盯著這小塊地方呢。沈四海不曾答話,石氏搶了一句:“我們說了不算,要看孩子她李叔的。”
朱實寬笑笑,道:“我瞧著李忠可好些日子沒來了,這暖